袁轻言心下不安，看到指甲油干得差不多了，她轻手轻脚地下床，推开门，看到外面的场景差点叫出来。

她本来以为没有了人，没想到秦铮在这里。

他躺在沙发上，微阂着眼，像是睡着了。

他人高马大，沙发根本不够，长腿从沙发靠背上伸出来。

袁轻言闭了闭眼，转身就想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又回头。

窗户开了一条缝，此时又是在深夜里，寒冷从外面渗透进来，袁轻言咬咬牙，到底不忍心，走到自己的房间里，从柜子里拿了一条毯子，走到沙发旁边，弯腰盖在了他的身上。

做完这些事后，她起身准备走，原本她以为睡着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略微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

四目相对。

袁轻言无端惊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离得很静，她闻到了浓浓的酒精味，夹杂着的淡淡的烟味，萦绕在她的口鼻。

他躺在沙发上，在看到她的时候，原本不稳定的呼吸变得绵长，他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她。

没有以往的暧昧，没有深情，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

“你，还好吗？”

最终还是袁轻言先打破沉静。

“你觉得呢？”

他的眼神没有平常一以贯之的平静，带上了微醺，有些细小的感情流露出来，在黑夜中难以捕捉。

袁轻言拿着毯子的手揪紧，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没事就好，外面凉，去你的房间里睡吧。”

说着就要把手从毯子上拿出来。

秦铮的眼神波澜不惊，没有吭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像是期待着她说点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