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郎想想自己每天做得比牛多,吃得比鸡少,还不时要被周氏骂上几句。
周氏在里头骂骂咧咧,沈安郎却是深呼了一口气,也不理会屋里周氏越来越大声的叫骂,污言秽语不时钻进耳朵里头,令他嘴角不住的抽了抽,却是自顾自的忍了疼,倒抽着冷气洗了手。
“二哥,你咋的了?可是被菜刀切着手指儿了?”白娉婷正好跟着沈土根从戴氏的屋子出来,她远远的瞧见沈安郎在吮吸手指的动作,不由得心中一惊。
“嗯,是的。”沈安郎点点头,只心中对周氏不体贴自己,不由得恼了。
白娉婷在看了沈安郎的手指上的伤处后,说一点小伤,抹点金疮『药』就没事了,一会儿,她就帮他的伤口处置好了。
“你怎么不好好切?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沈土根见儿子切山芋藤切着了手指,他关心道。
“爹,我没事儿,娉婷妹妹,你快点去帮爹治疗眼疾吧,今个你留在我家吃饭吧,我那儿有煮你喜欢吃的红烧肉呢。”沈安郎缓了缓脸『色』,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白娉婷笑着说自己要回去吃的,就不麻烦二哥了。
白娉婷可不是笨蛋,沈家自从重新分家后,周氏和沈安郎自己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了,但是意味着事情也多,没准儿邀请她吃午饭是假,说不定他们还会找她帮忙带孩子呢。
“沈安郎,你快点进屋来瞧瞧婵姐儿!”周氏的声音尖锐难听。
沈安郎不悦的大声吼了一声,“别吵了!我晓得了!”
沈安郎立即去端了水盆,拿了软布进屋后,瞧见婵姐儿的『臀』部一堆的黄金屎,他倏然气得要死。
“周氏,你怎么当娘的?婵姐儿的屁股下有屎,你咋不给她擦干净?”沈安郎看见婵姐儿哭的可怜兮兮的,可周氏却只管自己把手洗干净,坐在那儿不动了,抱也不抱婵姐儿了。
“你不是说让我别把婵姐儿送走吗?你说你会好好照顾她的,怎么这会子还要我和你一起照顾她?你不是说白天由你来照顾她吗?晚上我来看顾婵姐儿吗?你这会子啊咋不出声了?你又是不乐意,咱们现在就把婵姐儿送人吧!反正我只要儿子!”周氏也气得狠了,眼眶泛红,口不择言的骂道,丝毫不顾婵姐儿在一旁哇哇大哭。
“周氏,你昏了头了是吧?婵姐儿可是你自个儿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你咋能说这样的话?扔掉?你要是把婵姐儿扔掉,我就立马把你休了!别以为我不敢!”沈安郎见婵姐儿哭的那般大声,心疼死了。
周氏见沈安郎放狠话,心中很不是滋味。眼泪更是哗哗哗的往下落。
“又不是让你干重活,就是带带蝉姐儿,你还抱怨这个抱怨那个,你要是不想和我过了,你乘早说!”沈安郎怒道。
“沈安郎——你——”周氏气得胸口起伏一抖一抖,显然是气的狠了。
白娉婷走到门口,却看见沈平郎抱着一筐子野菜回来。
兄妹俩正说着话呢,却听见沈安郎和周氏正在火冒三丈的开骂,于是他们俩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去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