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先生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很纯洁的作保证,不过听在某姑娘耳朵里就有些变了味道。不知不觉的,三号四号的脸浮现在脑海里,一起浮现的还有关于昨晚一系列闹剧的脑补。
脸‘咻’的一下红了,看着很上头,两侧和耳廓烧得慌,烫烫的。
意识到想歪了,祁雪迅速收拢思绪,坚定的打散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赶忙凝结心神,将注意力又调转回丧尸先生身上。
单纯的丧尸先生没有发现她这短暂的不妥,一双眼虽然紧紧的盯着她,却满是担忧。
祁雪见状眉心一跳,才想到自己还欠着丧尸先生一个回复,也难怪他这么紧张。
她扬起一个笑容,轻轻的点了头,应道:“好。”
这算是给他一剂定心丸,仿佛答应了他的要求。实际上,这声‘好’里也有一个坑,关键还在之前埋下的一系列不确定词语里。
等她能适应的时候再好好交流,她同意了,这话后者要实现,有一个她适应的前提在里面。可关键在于,所谓的花时间努力适应,其实是她采取的一种拖延办法,她心里打的主意是先稳住是丧尸先生的情绪,然后死皮赖脸的让这个‘适应期’无限期的延长下去。
这些她是不会告诉丧尸先生的,自己知道就好了。
丧尸先生果然被安抚好了,整个尸又像是回到了没有烦恼的样子,乐呵呵的。
睡意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已经被彻底打散,祁雪这会儿也是难得的精神。既然没了睡意,索性也就躺着和丧尸先生聊会儿天。
“严冬青。”她轻声唤了一声。
“嗬?”丧尸先生很快的回应了。
祁雪笑道:“我想起了一件事。”
“嗬嗬嗬?”什么事?
丧尸先生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一时没了头绪。
“是一件耽搁了很久的事情。”祁雪笑着解释:“是关于严阿姨的。”
“嗬嗬嗬?”严阿姨?
丧尸先生顺着她的称呼重复了一遍,只觉得无比熟悉。脑海里,白日一窝蜂涌进来的记忆杂杂乱乱的,一时竟找不着相关的重点。
“嗬嗬嗬?”那是谁?
祁雪顿了顿,看了他一会儿,随后眼底划过了然。知道他的记忆还不是太完整,也没有那么顺畅,便笑着解释:“就是你的母亲。”
“嗬嗬?”母亲?
丧尸先生低喃着,脑海里某些画面闪过,依稀记录着小时候去看心爱姑娘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一个和蔼可亲的妇人,自己与她关系极好,心爱的姑娘也总是管她叫严阿姨。
记忆犹如打开一个口子的大坝,似水般疯狂的涌出。关于自家母亲的记忆渐渐的在脑海里涌现,并一点点清晰起来。
祁雪没有打扰他回忆,自顾自的继续之前的话,“我们应该去找她了。”
“这事儿本来早就该办,只是那个时候你的状况不太好,我的异能也没有被发现,能力有限,身上的秘密又太多,处境有些艰难,没办法马上去寻找她。”
之前不知道她的血有治疗丧尸病毒的抗体,也谈不上给丧尸先生治疗。
丧尸先生最开始的状况确实要比一般的丧尸好些,却也只是不会将她当成食物,在对待其他人的时候,该龇牙咧嘴该扑该咬一点儿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