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眼下才刚刚进入七月中旬,白天比较热,刘昌郝呆呆地看着屋顶,额头上却涔出细密的汗珠。
小姑娘站了起来,怯怯地拿着汗巾试图给他擦汗。她叫苗苗,五岁,是“自己”的妹妹。
刘昌郝接过汗巾自己动手擦汗,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不仅谢氏带着大夫来了,还来了两个人。
前身老家的村子叫刘梁村,九十多户人家,刘姓占据着近半之数,余下的多姓梁,还有十几户杂姓。
刘昌郝父亲在世的时候,与同村一个叫梁三元的是至交好友,两人几乎一道娶妻,在两家媳怀孕时,刘父曾与梁三元开玩笑,若是一男一娃,订个娃娃亲。
两个孩子生下来全是男孩,娃娃亲没有结成了,但相互认了干亲,刘昌郝拜梁三元为义父,梁三元儿子梁小乙拜刘父为义父。
另外两个人便是梁三元与梁小乙父子。
别看是干亲,两家因为合得来,比真正的亲戚还要亲,刘家出事后,梁三元都来回跑了两趟,这是第三趟了。
刘昌郝看了一眼,梁三元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生得一张黝黑的脸膛,干农活的人,不可能是小白脸,穿着古代的粗布短衣,一看就是一个老实人。梁小乙与自己一般大,十六岁,是虚岁,看上去也很老实,膀大腰圆,是一个强壮的少年人。
先是看病,大夫姓张,皆是老熟人了,看了看伤势后,替刘昌郝在屁股上抹了一些膏药,又留下几包膏药,回去。
梁小乙骂道:“煞是昏官!”
梁三元皱了皱眉说:“三娘,能否去开封府状告?”
“三叔父,予在城里打听过,据说花家二弟为人机灵,两次科举未中便去了京城,替一个贵人家做帮闲,连知县也畏惧。”
“去开封府告状又不易,汝等不会立即见到府尹,首先须请讼师写讼状,京城讼师鱼龙混杂,汝等很难请到有良心的讼师。拿到讼状后才能去开封府,接诉状的亦非是府尹,而是开封府的堂吏,堂吏判据诉状轻重真伪,才会适度地交给府尹。”
“一个环节出了错,便连案子都不会审,人家后台强大,很难保证个个环节不出差错,到时候吾家必会迎来花家更疯狂地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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