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值得表扬。”程潇伸手，“印，交出来。”

苍龙沉默了。

良久，它低声道：“恕老朽不能从命。”

“你说什么？”覃淑颖的眼神一瞬间就变了。

无可匹敌的魔力遮天蔽日，苍龙只感觉周身都有沸腾的血液在冲击它的身躯！

然而它的语调却没有波动：“老朽刚才说了，要保全族人。如果须弥印离体，天道随时都能察觉到，那个时候，我龙族便会永远消失。”

“是吗？那杀了你再取，也是一样。”

覃淑颖伸出一根指头，指尖有着磅礴的灵力在翻涌！

“等等。”

程潇拦住她，凝视着苍龙，道：“你可知我们拿这须弥印，目的为何？”

“无非是再铸人皇剑。”苍龙轻叹一声，道：“恕老朽直言，这九州万方皆被大阵笼罩，没有人间之力，人皇剑已不配称为神兵...若你们能胜它，没有此剑也无伤大雅，若是不能胜，有了这把剑，结局也不会改变。老朽难以将整个龙族作为赌注，来为你们增添那么一丝毫无意义的渺茫机会。”

“...你不知道阵法？”

“老朽当然知道，天元大阵。”

“......”

原来它不知道...

程潇笑了笑，道：“有理有据。”

覃淑颖传音道：“继续杀？”

程潇摇摇头，开口道：“印你可以不送给我们，但是要先借我用一下，当着你的面用，用完就还给你。”

苍龙愣了一下，道：“怎么用？”

覃淑颖道：“这你不能知道，它会读取你的记忆。顺便告诉你，从你看见我们开始之后的记忆，我也会帮你一并删除。”

“......”

苍龙又沉默了。

程潇却没给它思考的时间，语气不似之前一般委婉：“言毅要都叫我一声程爷，我跟你好好说话，也没让淑颖杀你，你应该要感觉幸运。你可不要误会，我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而是在陈述我的做法。”

他挥了挥手，“我对杀你全家这种事情没有兴趣...打晕它。”

“？”

苍龙顿时剧烈地挣扎起来。

不过覃淑颖只是反手一巴掌，刚要兴起的十级大地震便半途夭折。

她五指弯曲，将须弥印自苍龙腹部吸了出来，然后递给程潇。

程潇毫不迟疑，纵身一跃，遁入虚拟空间。

不出所料，这微型宇宙里，也无姚龙魂魄的踪影，想来是之前那一战，最后的那一丝代表着理智与聪慧的魂魄，被天道打散了。

他动作迅捷，扔了一具空愧出去，同时将真正隐藏在此的须弥印收入灵魂。

完成熟悉的步骤，他退出虚拟空间，对覃淑颖点了点头。

覃淑颖将“须弥印”暴力塞回苍龙的嘴里，然后屈指一弹，一团粘稠的黑液打中苍龙的眉心，转瞬间便渗透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