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骑着马几乎同一时刻冲出了城堡的西门。李流染和孔荣并肩小跑着，“孔先生，我父亲让我告诉你，刺杀东方青的人可能是华绛。”

孔荣张了张嘴，本想反驳，但想到李刚这位青木市大佬，把话又吞了回去，不得不重视。

“华绛还可能是华毅！”

孔荣倏然一惊，“这怎么可能？”

“那我就不清楚了，这是我爹爹让我告诉你的，他同样也不知道，但华家是巫师世家，没有不可能，而且华家老祖好像不知所踪，总之你小心点就是了。”

“多谢。”孔荣面色变了变，向李流染道谢，“那个字条是——”

“我爹丢给东方青的，没想到最后不是你，而是东方青。”李流染坦然地道，“孔先生，我爹希望你站在魏钧这一边。”

孔荣茫然地问，“什么意思？”

李流染捂嘴轻笑，“这么说吧，谁当皇帝，还有最后一关，就是掌灯人，而东方青是掌灯人，她可以完全否决新的皇帝，宣布无效——”

孔荣听得目瞪口呆，“你是认真的，掌灯人恐怕没那么大的权力吧？”

“她有。她的权力是皇权赋予她的，是不是很矛盾？但她确实有。什么是掌灯人，如同国师，照亮黑夜掌握方向的那个人，我这样说你明白吗？魏国的方向需要她来指引，所以，现在的皇帝也听她的。并且，掌灯人一人的票抵得上十个人。”

“一般来说，众人选出新皇，掌灯人会同意的。”李流染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当然这是一般情况，如果皇帝废了掌灯人，那就另说了。”

孔荣和李流染并肩前行，思索着道，“你是说让我来影响东方青，让她站在魏钧这一边，对不对？”

李流染轻轻点点头，“魏钧你见过了，干净上进，没什么不良嗜好，为人坦然，关键一点，他喜欢现在的魏国，为什么不选他？”

孔荣脑子有点乱，“等等——李刚大人大可直接去找东方青。”

“你觉得掌灯人会答应我父亲？”李流染反问道。

孔荣摇头，“不，不可能，我不可能那样做，她既然是掌灯人，说明有她自己的看法，我不想影响她，抱歉，李刚阁下的情我会还的，但不是这个。

我也不想卷入其中，尽管现在文明了百倍，无论支持谁，都不会兔死狗烹，但我依旧不想参与进去。”

“孔先生，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皇帝更替是举国一件大事，恐怕由不得你。”李流染脸上并没有失望之色，笑了笑，“我只是传达我父亲给你的建议，你怎么做，无所谓。”

孔荣则想到了更多，“那谁在刺杀东方青，华绛身后是谁，哪位殿下？”

李流染耸耸肩，“我不关心这个。可能他站在谁后就是谁吧，驾！”李流染一夹马腹窜了出去，孔荣在原地愣了愣，想到音乐会上华绛站在魏雅身后，“是她！”随即又摇头，“也许不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好不要下结论，以免先入为主，被人利用。”

是的，孔荣又想到另一种可能，李流染想让他认为刺杀东方青的是公主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