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了，鬼姆自然丢了。

无论过去二十年，还是现在，万龙盘只有一个，非此即彼，两个人不可能同时拥有。孔荣被它带回二十年前，鬼姆自然应该没有了。

现在的问题是，孔荣找不到它了，它也不在鬼姆身上。它哪里去了？

东方芸说她没偷。

孔荣将烟头扔到雪地里，“你没事了吧？我得找一找，刚刚打斗，看它是不是丢在雪地里了。”

东方芸愣了一下道，“鬼姆看得很紧，基本不离身，怎么可能丢在雪地里？”

孔荣站起身，“唉，你误会了。是我——刚刚我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丢在雪地里了——你不要惊讶，不然我怎么能回到过去二十年前？

没错，我用它回来的，而它是教授——呃也就是你老公悄悄从一个铁箱子里拿出来给我，最终我被它带到了二十年前。

我来了这里，我记得将它收起来了，结果看到鬼姆发现兜里的万龙盘不见了。”

“这——”东方芸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两人一块儿沿着脚印走，月光照耀着雪地，地面仿佛碎银一样明亮，脚印看得一清二楚。

两人回到了当初打斗的地方，打斗的痕迹还在，分头开始寻找万龙盘，找了一圈儿也没看到。

东方芸问道，“万龙盘是什么样的？”

“你不知道？”

“我是鬼姆的分身，她想让我知道我才能知道。”

孔荣道，“黑白的，月饼那么大。黑底，上面有上百条银龙，还有一颗红色的龙珠——”

“啊——”

东方芸惊呼一声，孔荣惊讶地问，“你见过，在哪里？”

东方芸轻轻地点点头，小声道，“青青手里抓着呢，我以为你送给她的玩具。”

“卧槽！”孔荣无语地双手插在头发里，怎么会跑到小东方青手里了呢？一定是趁他不注意拿了过去玩，想不到东方青小时候这么皮。

两人不由地望向山坡下那片黑漆漆的村庄，只有一家还有豆大的灯火，东方芸指着道，“那就是我的家。”

语气有点伤感，她没想到绞劲脑汁地走了，还要再返回来一趟，不过她还是很开心的，可以再次看看自己的老公和女儿。

两人悄悄返回村子，翻进了有灯的院墙，里面有条黄狗爬起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阵狂吠，不过当它看到东方芸的时候，摇着尾巴过来了。

里面的人已经注意到了狗的叫声，东方芸悄悄安抚好狗后，两个人走到了窗前，窗帘半拉着，孔荣看到了一头长发的教授，年轻时的教授感觉看上去有点颓废，现在正一脸沮丧死了老婆的样子。

小东方青嘴巴裂开大哭着，眼泪像两道河一样涌出，嘴里大骂着：“臭爸爸，臭爹爹，我看到你杀了妈妈，我恨死你了。”

右手抹眼泪，左手抓着万龙盘打教授。

孔荣和东方芸对视一眼，还真被东方青拿走了，她怎么拿走的，孔荣也想不起来了。教授被打，有苦说不出，含糊地道，“不是我，不是我，乖，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