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泄愤似的踢开脚边的石头，愤愤离开。

傍晚，陶卿季像是想通了什么站起身往外走，在路上正好碰上给顾然送晚膳的小僧，便接过来，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叩叩。”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坐在桌前的正在发呆的顾然。顾然皱眉，略带些不耐问：“何人？”

“晚膳。”陶卿季压着声音言简意赅道。顾然转头看了看窗外，确实现在也该吃晚饭了，便开口说：“劳烦师父了，进来吧。”

话音才落，门就被打开了。顾然抬头看去就看见陶卿季手拿着托盘站在门口，脸一下就拉了下来，冷冷问：“陶大将军怎么会回来了？不好好想想怎么找幕后之人吗？赶紧抓到就可以去陪你妹妹了。”

陶卿季闻言干干一笑，走到桌旁把托盘放在桌上，拿起火折子将油灯点亮。昏黄的灯光亮起，照在陶卿季认真的脸上，在桌上照出淡淡的影子。顾然看着这样的陶卿季，眼中故作的厉色一下就消失不见。

“我把晚膳带来给你，顺便有事跟你说。”陶卿季在桌旁坐下，定定地看着顾然。顾然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吃，问：“你说吧，我听着。”

“我想过了，妹妹对我的确很重要，但你对我也很重要。如果我选择去陪她的话，你又该怎么办呢。相比较她而言，她还有苏云暮，但是你只有我了。”陶卿季淡笑着道。

顾然抬眼看了陶卿季一眼，暗暗腹诽道陶卿季明明是自己怕死了，但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渐渐上翘。

“你不做点回应吗？”陶卿季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顾然说话，挑眉看着顾然问道。顾然翻了个白眼回：“做什么回应，难道要我感谢你不去寻死吗？我都不知道你先前在想什么！”

“我……”“闭嘴不要讲话，让我好好吃个饭。”

顾然打断了陶卿季的辩解，瞪了他一眼，心中其实隐隐有点羡慕陶卿清有这样一个哥哥，虽然有点傻，但是是真心对她好。也庆幸自己碰到了一个头脑庆幸的人啊，还陪着别人死，真是服了。

“陶大将军，太后娘娘有请陶大将军的贴身侍卫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