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沐侯府中,李希音对雅夫人留下来的人进行了严厉的整顿之后,也没有放松对宴潇潇的监管,用宴惊天的话说:“潇潇是咱们家最尊贵的小姐,如今又是记在你名下的嫡女,她的嫁妆自然是不能少了,否则也是丢了咱们府上的脸面。”
这话听着,李希音听着都有点想吐,除了虚伪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一贯就是这样疼爱女儿的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实在这人如今也记在她的名下,有些事还得动手监管一番。
有关于宴潇潇的这些杂事,原本李希音是不想管的,这么一个烂人既然选择了给人做妾这条路,那就按那切的规矩,一顶小轿抬进去就是了。
可偏偏她是嫁给太子的,虽说是低等的妾室,可到底能够攀上天子之家,也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因此总该有点像样的嫁妆,否则总有些藐视天子的意味。
如今她又是这府上的夫人,这新人进门第一件事除了管理家中的仆妇奴才们,这放在眼前的大事便是教养这个要嫁给太子的小姐,还有便是筹备将要带去的嫁妆。
教养之事由宫里派来的教养嬷嬷,都是皇后身边用的惯的人,自然不必要她沾手,可是嫁妆,想想他要给这么一个人精心准备一大份的嫁妆只是想想便是个令人不轻松的任务。
这倒和她与大小姐的关系没有牵扯,这是她因家中变故流落教坊,因此内心是极有自尊的,可这样好出身的一个姑娘却自甘下贱做出这有有违纲常,她的内心也是极抵触的,毕竟她也是从小受着三纲五常的严格教育,对这种事总是说不出什么,却总觉得别扭。
李希音真的半点都不想沾手,若是她亲生的女儿混成这个样子,别说出嫁,她只怕能狠下心来立时把人打死。
她沦落风尘那是万不得已,多少次都想自我了断,可是想着父亲的仇没有报,这才忍了下来。
有时气得很了,真想一根白绫子把自个儿勒死,这一副残破的身躯,若不是还有些指望,她真是什么都不想要了。
偏偏怎样?
宴潇潇如今真成了吐不出去又咽不下的一只苍蝇,短时间内赶不走,弄不死,还得风光的把人嫁出去,想想,还真有些令人恶心。
这话又说回来,宴惊天对这个女儿准确的说是这颗棋子,如今还是很重视的,说要替她准备丰厚的一份嫁妆,虽如今家中祸了罪,到底还得风光的把人嫁出去。
才不损了他们的贵族脸面。
一席话听的她是恶心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