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顾长清调侃道,“赵三,怎么不装了?你的泼皮无赖样呢?”
赵三瞥了顾长清一眼,说道,“顾大人这么大老远的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
韩文景从头到尾都是懵的,他很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来之前顾长清就已经叮嘱他了,让他不要说话,默默的在旁边站着就行了。
“你和阮家到底什么关系?”顾长清直接问道。
“顾大人和阮家是什么关系?顾大人好像知道很多阮家的事情,而且还很关心,”赵三盯着顾长清,像是要看出什么。
“之前一直在暗处的人就是你吧?”顾长清岔开话题道。
赵三见顾长清对自己的问题避而不答,回道,“顾大人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怎么还来问我?你还是说说阮郁的事情吧,我对别的不感兴趣。”
“如果我说我是阮郁的女婿,你信不信?”顾长清说道。
赵三噗嗤一笑,“呵,顾大人,说笑也要有个度,看来你根本不想和我好好聊聊,你还是请回吧。”
从进来韩文景见这赵三拽拽的样子就有些不顺眼了,插话道,“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长清跟你说真的,你还不信了。”
赵三给了他一个白眼说道,“我为什么要信你们,你们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证明。”
“我们确实没有信物可以证明,不过秦家村的秦平你认不认识,”顾长清试探道,能证明阮郁的玉佩已经没有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能证明,希望这个赵三能认识秦平。
秦家村的秦平,这个人别人或许不认识,赵三却是认识的,秦平是阮家的仆人,在阮家叫阮勇,他也是碰巧知道阮勇本名叫秦平。
那是他一次准备偷偷出去玩耍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一个人来找阮勇,喊他秦平,大家都只知道阮勇是南阳县人。
赵三盯着顾长清问道,“你们和秦平什么关系。”
顾长清见赵三这模样,知道有戏,答非所问道,“秦平有一个二十七岁的儿子秦山,秦山育有三个孩子,他的大女儿是我的媳妇。”
赵三听着这个,有点讶异,这秦平当时没成亲呢,怎么冒出来一个儿子,这儿子出现的时间和那个时间正好吻合,一个想法闪过,看着顾长清有点不可置信道,“你是说……”
顾长清知道他要说的什么,点了点头道,“是的,我想你也找了他好久了吧。”
是啊,是找好久了,都二十几年了,还没找到,他都要放弃了。
他犹记得那天是个天高气爽的天,那时他已经是个十岁小少年了,不过他还是调皮的很,因为读书不认真又被父亲罚,命令他在自己的屋里面壁思过。
正百无聊赖间,管家来了,带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过来,和他说这是刚买来的仆人,从今天起听他使唤,他给他起了个响亮的名字,小笛。
小笛是一个腼腆内向的小男孩,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听候他的吩咐。
他正愁无聊呢,没想到管家送来一个好玩的人,逗了半天,还是很无聊,突然想起下午得去和师傅集合,和仆人换了衣服,让他假装自己面壁思过,自己则偷偷跑了出去。
说起他的师傅,他的师傅是个很奇怪的人,在他一次偷偷出去玩时遇到的,非拉着他让他当徒弟,最后他妥协了,就隔三差五的溜出去学功夫。
今天又是他去学功夫的日子,像平常一样偷偷地从一个不起眼的狗洞爬出去,那时的他却不知这里将会成为地狱。
这次因为他学的不认真被师傅罚了扎马步,当他从师傅那回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他心想,这下完了,自己还不知得被罚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