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着韩大力喂九妹喝米汤,一边自己看着炉子熬药。
喂药这活儿韩大力可不是生手,前两年他爹断了腿、娘亲生病,只要自己在家都是亲力亲为自己动手侍候的。
不过他们身体不行但一直都是清醒的,也能自己主动配合着吃药喝水。
现在九妹一直昏迷着不能吞咽,前两天喂药喂水更是一碗药一碗水有多一半都浪费了。
一开始沈先生说舌头是自己咬的,他没想那么多。后来看到那舌头也是咬的乱七八糟,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看的他心疼的无以复加,恨自己没保护好小掌柜的,更是恨那些人恨不得当时就去找他们拼命。
对九妹的家人更是失望。
他们都能想象的到,当时的九妹是有都无助和无奈。他们到现在居然还能吃得下睡得着。
好在这两天喂东西找到了点方法,看韩大力慢慢把九妹上半身托起来,靠在自已的臂弯里,让九妹的头稍微仰一点。
舀半勺米汤,用勺尖轻轻的撬开嘴,压着舌头一点一点的往里送。
连着喂了几勺都咽下去了,没有流出来。
韩大力颤抖手又喂了几口,抽空扯着脖子跟门外的沈先生兴奋的小声说“沈先生,小掌柜能喝下去东西了,喝了五勺了。嗯,又喝一勺”。
“嗯,别着急,一点点喂。喂个多半碗,歇一会儿再喂,喂完了先别让她躺下,缓个盏茶的时间再让她躺下歇会儿再喝药。我现在熬着,估计还得一会儿才熬好”。
沈先生知道韩大力说的一勺有多少,就那么一勺底的米汤。能喂进去就行,这是她自己主动吞咽的。
这就是有了希望。自己心也跟着稍稍松泛些,这几天自己也是强顶着。
在屋里的韩大力没看到沈先生笨拙的往炉子里加柴,拿着扇子扇风。
能把火点着,还是沈先生这几年历练出来了。一开始,他是连火都点不着的。手上烫了多少泡,自己都记不清了。
“嗯,听先生的”听到沈先生的话,韩大力在屋里压抑着兴奋的心情轻声回到。
等喂完药,收拾好,都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小伙计直接把饭端过来,韩大力接过去,就在九妹这屋和沈先生两人一起对凑着吃了两口。
“大前天光听你说她二嫂撺掇了几个人想要对付九妹,九妹这孩子我看了几年,还不至于跟什么人结仇,究竟怎么回事?”。
现在九妹病情稳定下来,沈先生也有了心情,就想再详细了解了解情况,怎么一时没注意,九妹就被糟践成这样了。
韩大力想了想,慢慢说来。
初三那天韩大力来镇上,看到几个陌生人在刘计杂货铺子前转悠了好长时间,自已就留了心。
找了几个平时处的不错的朋友,交待了一下,一是让他们把人盯紧喽,二是保证九妹的安全,别的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