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言低头打量着今天的这条及膝长裙,脑子中想着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在不走光的情况下,教训时树白一顿。
不是她暴力,她只是再看见时树白时总想着发生点什么。
“程嘉言,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么热的天,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程嘉言直接回答了时树白的问题:“因为我要来买糖葫芦,你呢?”
“那我就是为了来偶遇买糖葫芦的你。”
程嘉言立马竖起一根中指,表达对时树白的鄙夷之意。
“要一起喝酒吗?”
时树白怀疑自己的耳朵可能有点不好用了,一起喝酒?明明她刚刚的表情明明是在想着怎么教训他吧。
“不要,你会发酒疯。”
话被时树白说到了这个份上,程嘉言突然就无话可说了,她的手在半空中比划了几下,脑子里想不出什么有力反击的话语。
“那……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程嘉言从时树白的身边经过,莫名其妙的有一个角落酸酸的。
走到了胡同口,程嘉言手中的糖葫芦啪的掉在了地上,她冷静的盯着看了二十秒,捡起扔进了垃圾桶。
时树白对这附近并不熟悉,他忘记把车停在了什么地方,正张望着,忽觉手掌被一细腻温热的触感包围住,晃神的瞬间,程嘉言给他的那根糖葫芦没了。
他慌张的回头,看见那个抢了他糖葫芦的人,时树白勾了勾嘴角,邪气的笑容。
时树白的话语中都带着笑:“程嘉言,有你这样的吗?”
“这糖葫芦是我买的。”
“可是你已经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程嘉言自然不肯妥协,她拿着糖葫芦得意的吃了一口,不忘挥舞着嘚瑟:“有本事你就来抢啊。”
初吻是什么时候,程嘉言已经不记得了,或许还在,或许不在。
时树白的呼吸很重,力气也很大,她有反抗的余地,但是她没有反抗,她静静的感受着时树白的舌头席卷走了她的口中的糖葫芦。
石墙很凉,天气很热,时树白的舌头又热又软,存在感很强。
程嘉言抓紧了裙摆,这一刻怀春少女将梦中的事情给变成了现实。
那张模糊不清的脸变成了时树白。
不错,挺帅,挺好。
仅此而已。
“我甜还是冰糖葫芦甜?”
今天,程嘉言频频的语出惊人让时树白不断的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程嘉言这个人。
她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
时树白的手抬起了程嘉言的下巴,视线停在她闭合的眼睛上。
“你是谁?”
“我当然是程嘉言了,你眼睛瞎吗?”
“你果真是程嘉言。”
他认识的人中只有程嘉言才会这么粗鲁的跟他讲话。
“废话,放开。”
时树白松开了程嘉言的双手,退后两步,视线落在程嘉言的脚上,提防着程嘉言突然的进攻。
不过盯了半天,程嘉言并没有一丁点的动静,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
也就是这个时候,时树白的视线才转移到程嘉言的脸上。
一根糖葫芦被她吃的只剩下一个球。
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吃糖葫芦……一定浪漫细胞都没有的吗?
“程嘉言?”
“干嘛?”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记得吗?”
“什么之前?”吃完了最后一个球,程嘉言觉得有些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