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易堵住了黎慕然的嘴巴:“老婆,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别说这些话,我知道怎么做。”
黎慕然从下车开始就给季殊打电话,一直没通。
后来不知道打到第几遍了,终于通了,是季菲接的。
“姐姐,哥哥他好像很伤心,她在一个叫时优姐姐的墓前。”
黎慕然加快脚步,往那个方向小跑过去。
不远处的跑车中,易倾不解的看着脚步匆匆的时易和黎慕然,他们两个来扫墓?这么着急干什么?
好奇怪啊,不过还是不能下去,要是被时易知道她追季殊到这个地方,那可就完了。
黎慕然和季殊赶到的时候,小菲正蹲在季殊的身边的,手里拿着一包抽纸,时不时的抽一张去给季殊擦擦,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安静的蹲着。
季菲的脚边是一瓶高度白酒的空瓶子,这是季殊拿来要送给季国安的。
墓碑上那张照片上的女孩年龄永远定格在十八岁,青春靓丽,用季菲的话来说,像是仙女下凡一样。
“她怎么没的?我为什么什么都没听见?”
他只记得时优因为他那天约会迟到,跟他吵了一架,他哄了今天都没哄好,在后来某一天早上打电话给她,突然就是关机状态,而那个号码他拨了好久好久,一直到成为空号,十二年了,他再也没有联系上他。
他去调查过,不止一次,得到的消息就是时优在大一的时候出国了,待过法国,待过英国,在澳洲也待了几年,最近几年在瑞士定居了。
季殊多希望他调查到的消息是真的,她实现了她环游世界的愿望,找一个安稳的地方落脚。
而不是在这片冰冷的土地长眠。
这可是他最爱的女孩啊。
时易开口:“她十八岁那年,驾照刚到手,出去兜风,冲进卡车下面。”
十二年……她不接他的电话不是因为还在生他的气,而是已经不在了。
没吵架之前那几天,她坐在他车上的时候就跟他炫耀,驾照马上到手了,到时候她要他开车在后面追。
良久,小菲手中的纸巾用光了。
“哥哥,你还有妹妹啊。”
时易长叹一口气,松开了黎慕然的手:“小菲,你跟姐姐先回家,你放心,你哥哥我来照看。”
黎慕然闻言,牵起了小菲的手,确实,让一个十岁的小孩看到这些好像很麻烦,譬如,解释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小菲,走吧,跟姐姐走,有你姐夫在这里,你放心。”
易倾百无聊赖的在山下等了一个小时,就是没看到季殊下来。
他是去祭拜还是埋葬啊,怎么这么久,等季殊下来了,她一定要去问问他带着的那个小孩是谁。
十多岁的样子,算起来的话,如果是季殊女儿的话好像特别合理,是他二十一二岁的时候生的女儿?这个年龄也合理,那他结过婚吗?
越想易倾越恐慌,完了完了,干嘛要想这么多,搞得现在抓心挠肝的好奇。
那是他的女儿吗?易倾发现自己对季殊的情况好像知道的并不多,可是没办法,她就是被他深深的吸引了,为什么会有如此散发着该死魅力的男人啊。
啊啊啊……易倾敲了敲脑袋,强迫自己认真的盯着季殊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