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砰的一声,门被大力的关上。
季殊站在原地,盯着楼下沙发上那只熊猫公仔。
易倾没过来,是意料之外的,季殊本来今天抱了最坏的打算,如果易倾认出他和季淮是一个人了,他也就认了。
今夜,这处庄园中就季殊和易倾两个人。
凌晨三点,季殊驱车离开,阿珍打电话来说小漠又发烧了,这几天反反复复。
而且这孩子最近总找他要妈妈,季殊连这孩子的爸爸妈妈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找?
况且当初这孩子是被他的家人直接遗弃在医院的,他跟那家人早就没有关系了。
凌晨四点,季殊正在病床边陪小输液,电话响了,病床上的小孩也睁开眼睛。
“爸爸?”
“小漠乖乖的,爸爸去接个电话。”
这个点,居然是易倾的来电,她还没睡吗?
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易倾压抑的痛苦的声音:“季殊,你在楼下吗?上来救救我,我要死了。”
季殊回头去看病床上的孩子,紧皱眉头问道:“你怎么了?”
“痛经,我从来没这么痛过,你家附近有开门的超市吗?你能……”
“等我,我马上过去。”想了想,季殊又觉得不对,改口说道:“我让人过去,我现在不在家。”
“那还是让我疼死算了。”易倾生怕季殊再叫个男的来,她怎么说?
“别胡闹,我让渺……”
“别让渺渺来,我跟她关系十分不好,你家有车吗?我自己出去找。”
“易倾,别逞强了。”
那端传来了易倾的笑声:“我一只一个人都这么过来了,谁逞强了?我啊,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挂了。”
易倾挂了电话之后直接关机了,反正也没人关心她,关机了倒也能图个安心。
她的小腹抽搐的痛,来势汹汹,加上昨天被季殊折腾那么久,本来就腰酸背痛。
弯着腰,往衣柜那边走去,每一步都是坚持,为什么她有种风烛残年的感觉?
她本来只是想要找件季殊的外套穿着,她的外套在进门时就不知道被季殊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然而,拉开衣柜的这一刻,易倾傻眼了,偌大一个衣柜,女装占了三分之二的位置。
这里……有其他女人住进来过吗?易倾随手捞起,衣服上还残留着香水味,还是她用的最多的那一款,易倾顿时觉得恶心。
她明天一早就去换种香水,居然跟季殊的其他女人撞香水了,真恶心!
易倾用力的合上衣柜,砰砰几声之后,随着一阵哗啦啦的声音,那柜子里的女装全部被易倾丢在了地上。
再回头看看那张床,想想季殊和别的女人在这上面翻云覆雨过,易倾一时冲动,将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掀了,一时间,宽大的卧室狼藉不堪。
冲动过后,易倾按着小腹痛苦的缩在墙角,这里没有味道,这里是最自然了。
她揉了揉眼睛,身下一股热流涌出,这算是经期狂躁症吗?可她的……等等,她的周期好像确实乱掉了……
易倾从床头柜子上拿走了手机,从那一地狼藉上淡定的经过,弯着腰痛苦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