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允烈看着一姑不说话，不知她说这些是做什么。

一姑继续说道，“我生性冷淡，加上预知之事素来是不能与人道，照理，就算当初做了冼星的预知，我都不会说的。但这孩子的母亲与我是挚友，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坐视不理。否则我绝不会两次要主动相帮。”

说着，一姑又叹了口气，“不管怎样，结局如此。我也无能为力了。”

“……”

一姑见他不说话了，便说道，“你这样抱着她应该已经好久了吧？放开她吧，就算再不舍，你的不舍也只会让她的灵魂难安罢了。”

“真的无能为力吗？”庄允烈开口问道。

一姑看向他。

“你的行踪素来漂泊不定，若非有心被找到，恐怕知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你的下落，还顺利把你请回来。”

一姑脸眼中闪过丝错愕，但脸色平静，“不管怎样，都晚了一步。”

“她自从小产以后，身体一直不见好，请了很多大夫，都无法让她好起来。我让知钟去找你，原意是想让你治好她。我想这个事情知钟在来的路上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说是说过了。”

“不过，你既然有预知的能力，想必来的路上早就知道她会死吧？”

“……”一姑不说话了。

“你若真的有心想帮，为何不提早来？那样，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面对庄允烈的冷声指责，一姑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愧疚，而是依旧平静，只回答道，“你若好好待她，她更不会死。”

“……”

庄允烈无法反驳一姑所说的话，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不是说你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吗？那么，你现在看到她了吗？”

他看着一姑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的殷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