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戴静萱总听人骂她妈妈是白眼狼,却不知缘由,在那封信了,戴静萱了解了一切。
她妈妈莫欢,受过静蓉生母郁甄的救命之恩,毕业后,自己应聘到了戴家的公司,其实这份工作对于像莫欢这样的女孩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光宗耀祖的荣誉,可莫欢从前的男朋友娶了院长千金后,借着岳父家的势力,过得有滋有味,蒸蒸日上。
院长的千金患有不孕症,那个男人就又回头找莫欢,让她给他偷偷的生个儿子,只要生了儿子,他会给她一大笔辛苦费,还会给她买套房子,虽然没名分,但他可以保证让她这辈子衣食无忧,最后还觍着脸告诉她,其实他最爱的还是她,可他是个男人,她也不希望选个窝囊废的男人当老公吧,他只是做出了理智的男人都会做的选择,看,他现在有钱了,完全可以让她过上令别的女人艳羡的富贵生活。
莫欢将那个男人送来的钱砸在了那个男人泛着油光的肥脸上,那个男人凶相毕露,骂她是他用过的破烂货,装什么清高,就算进了戴家的企业又能怎么样,还不就是一个穷打工妹,他要不是看在曾有过一段情的份上可怜她,以为他会多看她一眼,做梦吧,像她这种女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还都是原装的,像她这种残花败柳,也只配给男人泄欲,以为还能飞上枝头,做梦!
随后,莫欢在自己的危险期爬上了因为郁甄产后体虚,长期得不到满足的戴凌海的床,还偷偷的用针捅漏了避孕套。
莫欢一次中奖,戴凌海怎么也不肯相信孩子是他的。
莫欢在静萱三个月的时候,带着鉴定书抱着静萱敲开了戴家的门。
开门的正是郁甄。
体虚多病的郁甄在莫欢带着静萱登门一个月后抑郁而终,戴凌海恨莫欢,可他还是遵照郁甄的遗愿和莫欢结婚了,郁甄说莫欢本质不坏,只是她被环境迷了眼,辨不清是非曲直,把静蓉交给她,她才能死得瞑目。
郁甄还说她不怨戴凌海的背叛,从她那次流产后,戴凌海便要处处迁就她的身体状况,像戴凌海这种正常的男人,忍了这么多年,已经令她觉得欣慰。
莫欢在赎罪,赎了那么多年的罪,到头来还是罪孽深重,她希望静萱清醒,施伯安不爱她,别再去搅合了,莫欢还说,知道静萱以为她不爱她,可人活着,真是有报应的,如果她不拿出十二分的好待静蓉,这报应肯定就会落在自己的亲生女儿身上了,莫欢还说静萱欠了静蓉骨肉的这条命,她替她还了,可她也只能替她还这一次,如果静萱再欠静蓉一回儿,怕是只能她自己还了。
戴静萱趴在莫欢的遗体上哭了个肝肠寸断,她说从小自己就嫉妒姐姐,她处处都要压姐姐一头,可还是止不住的嫉妒她,她以为只要做到最好,大家就会像喜欢静蓉那么喜欢她,可不管她好到什么程度,还是得不到大家的认同,现在倒是好,连最渴望能认同她的母亲也给赔进去了,又弄掉了被大家一直盼望着的小宝宝,静蓉肯定会恨死她,一辈子都不原谅她的。
戴静蓉在医院里住了很久,戴静萱跟她坦白,自己还是处~女,根本就没怀孕,至于戴静蓉和施伯安之间的误会,也是她制造的。
出乎戴静萱意料的是,戴静蓉并没有过多的苛责她,也没追问她都制造了哪些误会。
戴静蓉住院期间,戴静萱听说施伯安最近和一个边境来的女人走得很近,怒气冲冲的找施伯安理论。
施伯安态度冷淡,他说他讨厌他们戴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等她们处理好了自己的事,再去指责他。
被施伯安这么一说,戴静萱的底气就没了。
戴静蓉出院后,休学在家静养,期间施伯安过来看过她几次,就像普通朋友那样,拘谨的说这些不着边际的闲散话,吃过晚饭,一定会准点离开。
施伯安的态度散漫,戴静蓉也是清清淡淡的。
戴静萱去找施奶奶说施伯安又和一个参加选美,叫苏拉的女人混在一起了,施奶奶对戴静萱冷嘲热讽,将戴静萱气走之后,回头就让人把施伯安抓了回来。
施奶奶问施伯安选家业还是选那个叫苏拉的女人,施伯安沉默了很久之后,告诉施奶奶,选家业。
对于施伯安的选择,施奶奶觉得他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随后和戴凌海商量戴静蓉和施伯安结婚的细节。
施伯安来看戴静蓉的次数渐渐多了,戴静萱也不再从中作梗,有些时候还会帮着施伯安给戴静蓉说些好话。
戴静蓉伤了身心,哭过之后,还是放不下施伯安,毕竟他是她的初恋,交付过身心的,而且他们之间的误会,也是因为戴静萱的嫉妒心,思来想去,戴静蓉原谅了施伯安,而且一门心思的准备当施伯安的新娘。
关于施伯安和苏拉的绯闻渐渐高涨,戴静萱害怕戴静蓉伤心,会偷偷的过滤掉所有的消息,给了戴静蓉一个纯净的安逸的环境。
戴静萱去找苏拉,发现苏拉漂亮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即便所有人都不喜欢戴静萱,可全都不能否认戴静萱的美,只是戴静萱站在苏拉面前,当真的相形见绌。
苏拉说她知道施伯安有未婚妻,可她爱施伯安,施伯安也爱她,施伯安还说过,在床上他们两个是最佳的拍档,而他的未婚妻,很乏味。
戴静萱以为自己胆大脸皮厚,见了苏拉之后才明白一山还有一山高的意思,她脸涨的通红,骂苏拉不要脸。
苏拉也不是吃素的,冷笑着回了戴静萱,说施伯安心里有什么话都和她说,说施奶奶以家产逼着他娶戴静蓉,先前几年,施伯安觉得和戴静蓉在一起的感觉也还不错,可这几年他实在被戴家的姐妹惹得烦躁不堪。
戴静蓉不爱他,却又不肯退婚,戴静萱整天缠着他气她姐姐,最过分的是,双方的母亲居然给他下药,让他使戴静蓉怀上了孩子。
他说被人算计了的滋味不好受,还说要生孩子,一定要找个漂亮的女人来生,这样,等将来他有了儿子,一定是个馋死人的漂亮小天使。
施伯安说那话的时候,将自己深深的埋入苏拉的身体里,苏拉抱着他吃吃的笑,她说她漂亮,一定能生出小天使,她可以放弃进军娱乐圈的打算,全心全意给他生儿子。
听苏拉这话,施伯安很感动,酝酿了一阵子后,又开始在苏拉身体了开荒播种,事后揉搓着苏拉高高的胸|脯,说她真像罂粟,艳得醉人。
苏拉放得开,一边替施伯安清理混合了他们两人体液,刚刚架通了他们两人身体的独木桥,一边吃吃的笑着说,她不是罂粟,她是大麻,可以让人上瘾,也可以致命。
婚礼前一个礼拜,施伯安在半夜从窗户爬进了戴静蓉的房间,他跟戴静蓉说对不起,他不能娶她了,他爱上的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就算不要家业,他也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他还说她十七岁那年春节,去她房间里,困着她索欢,谈不上爱情,甚至连心动都说不上,正常的男人看见女人半遮半掩的胴体,都会有反应,他是个正常男人。
至于后来,或许他对她有过心动,毕竟那三年中,她是他的唯一,但是,仍旧与爱无关,他离开她十天不会觉得怎么难熬,可他现在离开苏拉一天,身体就开始想她,如果超过三天,他的身体想苏拉会想到发疯。
戴静蓉木然的听着自己倾心爱着的男人,在她面前碎碎的陈述他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情,甚至她的声音都还可以一如既往的平稳,平稳的不像她自己的,最后,她问他:“如果施伯母没以家业逼着你,你会不会和我订婚?”
施伯安默了一阵后,坦白的回答她:“不会。”
戴静蓉就笑了,她说:“你走吧,我不逼你。”
施伯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说了句对不起,然后翻窗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