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呜了一声,趴在地上,抬了一只前爪遮住自己的眼,从缝隙里偷偷的窥着施洛辰,那眼神,似混合了无奈和同情。
看着弃他而去的安柔,再看看偷窥着他的拖拖,施洛辰又受伤了连狗都对他无奈了,他哪有那么逊啊?
郁闷了片刻,施洛辰再次信心十足。
郁千帆曾对施洛辰说过:“你这个人真是一身毛病,看得见的全都是缺点,不过你的成功不无道理,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堪比小强一样的强韧精神妈的,怎么也打不死你!”
虽然很多人对郁千帆这番话分析之后,不约而同的认为,郁千帆那厮是在骂他,不过因为这句话,施洛辰曾既往不咎,将郁千帆看做知己,成事者没有点“小强精神”哪里行?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失败是成功他妈?打一下就死了,流产都没来得及,直接“一尸两命”了,岂不是很悲催?
秉持着项海教过他的追老婆一定要胆大、心细、脸皮厚原则,施洛辰对安柔的白眼选择视而不见,颠颠的尾随她迈进了安家的大门。
安睿抱着只绿色的小乌龟抱枕,缩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见施洛辰进来了,还故意整了整怀中的小乌龟,让施洛辰对他的小乌龟抱枕可以一目了然。
效果如安睿所料,看见那只小乌龟抱枕,直接诱引了施洛辰一连串不愉快的回忆,致使其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安睿对此效果表示十分满意,摇晃着小脑袋,高声的唱:“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此情此景,差点将施洛辰气得背过气去,他选择眼不见心不烦,抱着一堆东西,直奔着二楼走去。
安睿见施洛辰的动作,突然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三两步跑到楼梯口,堵了施洛辰的去路,双手叉腰,端出拦路土匪一样的表情,以眼角的余光瞥着施洛辰,大声说道:“我妈妈上楼换衣服,大叔你跟着去干什么?”
“换衣服”?这个饵下的也忒好了!
施洛辰不禁回想起了那夜所见的旖旎景致:玲珑有致的曼身姿、洁白无瑕的细致肌肤,柔软滑腻的完美触感,真想再摸一把啊!
伸手抚一抚鼻子嗯嗯,还好没流鼻血,施洛辰色迷迷的笑,跟安睿打着商量:“睿睿你想要五百万的创业基金对吧?”
安睿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差不多,我计算过的,这个数应该够启动资金了。”
施洛辰点了点头:“虎父无犬子,这话还真对,不错不错,还有过计算的,这样吧,我给你一千万,比你预算多出很多了,够意思吧?”
安睿笑眯眯的点头:“大叔真豪爽,我喜欢你哦!”
施洛辰挤了挤眼睛,靠近安睿神秘兮兮的说:“喜欢我,总要拿出点诚意来吧?”
安睿很识相的点头:“这个是当然的。”
一边说,一边将视线转向壁钟,看准了时间后,颇有架势的冲着施洛辰打了个响指,让开身子,爽快道:“我没看见你走过去了哦。”
施洛辰眉开眼笑,冲着安睿直点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没想到也才将走到一半,居然看见换好了衣服的安柔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施洛辰当即垮了表情,突然想起了先前安睿看时间的动作,施洛辰恨恨的磨牙,他又被安睿给涮了!
那个小鬼头,天天都跟安柔在一起,对安柔换衣服大概需要多久时间,自然算得一清二楚,他刚刚还夸安睿够义气够个屁!
施洛辰愤愤不平着,安睿又在反反复复的唱那句:“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安柔对唱歌的睿睿露出一抹慈祥的笑,转向施洛辰的时候,却换上了横眉冷对,啐道:“施董,好狗不挡道。”
施洛辰直觉反驳:“我不是好狗。”
安柔嘴角抽了抽,安睿欢快的歌声戛然而止。
施洛辰连连摇头:“我的意思是说我不是狗。”
看着挡住她去路没话找话说的施洛辰,安柔翻翻白眼:“施董近来很是悠哉,我们家又不是施戴投资的合作商,施董居然天天都往这里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施洛辰立刻将之前和安睿说过的借口重复了一遍:“我过来看拖拖的。”
见安柔并不信他的表情,施洛辰忙将手里的sd娃娃递到了安柔眼前:“最新款限量版sd娃娃,送给你的。”
这次不等安柔开口,安睿抢先发话:“大叔,我的礼物呢?”
施洛辰僵硬的笑,把先前买给拖拖的婴儿饼干送到安睿手里:“这个是给你的?”
安睿瞪圆了眼睛,看看手里的饼干,又看看施洛辰手里仅剩下的玫瑰花,特特的扬高声音提醒施洛辰:“大叔,拖拖是公狗。”
施洛辰:……
戴静萱临时有点事,将垂头丧气的施洛辰急速召回了公司。
项海见施洛辰回来,一脸凝重,可是瞧着施洛辰无精打采的模样,欲言又止。
再项海第三次找借口晃进了施洛辰的办公室之后,施洛辰到底问出了声来:“说吧,到底什么事?”
项海嬉笑的说:“其实也不着急,等董事长心情好点再说也不迟。”
听见这话,施洛辰软塌塌的趴回到了办公桌上:“既然不急,那你就等过了8月再来跟我说吧。”
关子没卖成,听施洛辰一竿子给他支到9月去了,到那个时候,黄瓜菜都凉了,那还了得!
项海忙急急的出声:“董事长,明天再说也不算太晚,可要是出了8月再跟你说,那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施洛辰掀了掀耸答着的眼皮:“那你就赶快说,婆妈些什么?”
项海满脸委屈,干脆利落的陈述:“董事长,法院的消息,您和安总的那件案子,重新启动了。”
施洛辰呆了呆,随即坐起起身,错愕的瞪着项海,厉声问:“你说什么,我和安柔的离婚案重新启动了?不是暂时将案子压下了,怎么又启动了?”
项海一脸无奈:“当时盘算的好,打算先压着,给董事长匀出时间来,只是没想到,对方会专门去过问了那件案子,双方都是背景雄厚的,主审法官也很有压力的。”
施洛辰豁然起身,来来回回的踱步:“那个该死的女人,我都这么殷勤了,居然还盘算着要和我离婚,简直是不可理喻,我就不离婚,坚决不离婚,气死她。”
听见施洛辰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刚刚还觉得很可惜的项海愣了一下,随后开始极力憋着笑,将细皮白肉的脸生生的憋成了紫红色。
说完了气话后,施洛辰又开始盘算起了歪门邪道:“放把火将他们的起诉书烧掉,让他们从头开始?不好不好,那个该死的梅子轩肯定有备份的,对对,那边放火,这边找人做了梅子轩,这样子就又给我们匀出了很多时间。”
项海微微缓和了差点憋到内伤的笑,恢复成了一本正经的模样,连连摇头:“董事长,杀人放火可是重罪,如果您一不小心把自己搞翘了,那安总可是连离婚官司都省了,直接以丧偶的身份嫁人就好,那可是名正言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