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庞煖道,“不知太子过来有何见教!”
“我来找户部侍郎!”赵章也不关心庞煖和庞容什么关系,道:“就是那原田部吏!”
“他啊!”庞煖道:“太子不去田部的地方找,何必在户部的地方找呢?”
“田部?”
“对呀,那原田部吏不仅是户部侍郎,也是田部司的郎中!”庞煖给赵章答疑道。
“田部司在何处?”
“原田部吏府!”
“大恩不言谢!你比那庞容和庞有物好得多,他们都不肯告诉我原田部吏官在何处。”赵章说了句便离开。
“太子来干嘛?”庞煖对着安坐的庞容问道。
“要钱!”言简意赅,庞容一边校对着桌上的史书,一边道:“你来此处为何?刑部没事情做?”
“这倒不是,此事与太子也有些关系!”庞煖说着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庞容。
庞容听完,愣了片刻,放下笔,道:“要离开的人留不住,且让他离开去寻找寻找他内心的方向!”
“可是,刑部……”庞煖道,他可镇不住那一帮人!倒不是能力不够,而是庞家之前侍奉魏国,差点将赵国灭了国,现在魏国不要他们了,他们只好来赵国了,但赵国的君主心里显然是有些许芥蒂的。
“这倒不必担心,这是赵王该担心的事情,而不是你,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向赵王汇报一下,而不是权衡利弊,让自己做个好好先生,有时候,站队,也不失为最好的出路,若是你心里还有斗志的话!”
“好好先生?”
“你老是将自己处在最不得罪别人的局面里,不管是为人也好,处世也罢,你这种性格,注定只能是边缘人物!”庞容解释道。
“想要像赵豹那样,犀首那般,最好的做法应当是投诚,然后得罪一批人,打压一批人,讨好一批人!”庞容老谋深算道:“当然,最后还有一招,叫逃跑计划!一定要为自己制定好退路,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自己投诚的人卖掉。”
“……”庞煖看向天空,白云悠然飘荡,难道真的不能做一朵云么?
“你都五十多岁了,我也不说你了,能帮衬家族一二便帮一二,不能帮衬过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庞家有我在,也还算稳得住!”庞容叹了口气,显然他知道庞煖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若不然,为何历史上已经有那么多类似的事情,总有人会去重蹈覆辙呢?
庞容打开一卷书简,又摊开另一卷,缓缓地记录着,也不再理会庞煖。
庞煖摇头离开,不过庞容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未必要向君王投诚,但是周祒离开的消息或许可以先一步告诉君王,让他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