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派出手了么?赵章冷笑着心里暗道。
前几日撤了自己的稽查司,今日又重新提起,你当大王健忘不成?还是当老子健忘不成?
当着老子的面用着老子的创意,赵章有些怒不可遏,但是他知道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谩骂也只会落了下乘,所以务必用朝堂上大家能接受的手段来搅合一番。
最好的结果便是把这个搞黄了,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得不到好处,最次也能恶心赵派一番,反正自己是太子,现在就算是恶心他们,他们难不成敢再来一次刺杀不成?
赵章这般想着大眼瞪圆看着那位执着竹笏的臣子,那位臣子倒是刚开始被吓了一跳之后,大神经让他恢复镇定,看着太子,不知道他这乱臣贼子何来,不知道这万万不妥又何来,这不是你自己给大王提过的意见么?怎么到了我这里反而就不行了?
那位臣子到时要好好听听,赵章如何解释。
“侍郎,此话何意?”那位臣子对着赵章一拜,问道。
赵章从案上站起来,指着那位臣子道:“年老耳聋,老东西也敢瞎提建议?”
“侍郎,请你尊重我!”那位臣子道:“某赵犹虽说官位比你低,却也不能任由你侮辱!更何况你如此辱骂朝堂,成何体统?”
赵犹脸色被气得涨红,如同大虾一般,不过他既然能被赵成派出来提这东西,本人自然也绝非平常人等,因此还能与太子正常对话,只不过“老东西”这句话杀伤力太大,此刻他即使在说话,面上也是十分难看。
“我如何有不尊重你?”赵章笑笑道:“我所言哪句是假?看你的样子,大致七、八十岁了吧,相比于我,难道不老?我说你乱臣贼子,你没听见,难道不是聋了吗?我说你老东西,便是说你七八十岁不思考着在家里养老,还来这里乱说话,难道不害怕发生意外么?我说你瞎提建议,难道不对?”
“哼哼!”赵犹鼻孔出气,整个人看起来像喝酒了一般。
谁都知道赵章说的老东西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赵章一解释,发现却也不错。
“敢问赵犹郎中说话,哪里有不对之处?”另一陌生的人站出来,赵章看了一眼不认识,也就不再看第二眼,定定地看着赵犹。
见那人问出了赵犹想知道的东西,赵犹拼命地点头,说话是不敢说了,再说下去要被骂哭了!
“这位郎中方才说,为天下考虑,设稽查司,敢问天下为何?这又是谁的天下?”赵章笑眯眯地问道,仿佛人畜无害一般,但是这句话却杀人诛心。
这是谁的天下?当然是大周的天下。
但若是在赵王面前说大周的天下,似乎又有些不妥,因为赵雍前几年称过王,虽说随后又放弃了这个名号,降级为“君”,但是即使是君,却也是赵国的君,赵既然为国,那么就表示大王早有不臣之心,但是能点破么?显然不能。
“噗!”急火攻心之后,赵犹昏倒在君王殿内,看起来格外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