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柔皱皱眉,挣扎了下。她不太喜欢这样被祁芮雪抱着,而且刚才被他看到自己受辱的一幕,她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谁料得祁芮雪非但没松开,反而拥得更紧。
他忽地一笑,再度出口说道,“看来我的小柔儿不喜欢打架,也罢那便速战速绝!”
当啷!
随着白衣长袖一挥,四下观看的百姓只觉得一股莫可逼视的强大力量扑面而来。
而离得最近的廖星则直接惨叫出声,弃剑就要逃跑。
只看到祁芮雪缓缓抬手,那廖星直接定在原地,根本跑不动了。祁芮雪一震手臂,廖星哗地被翻过来,与他面对面。
但看到廖星被切断五指的右手,被迫慢慢地抬起来。他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自己被鬼控制了。
而他被包扎后的五指,扎布被揭开来。齐齐断掉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融。最后整个手掌变成森狞白骨。
廖星惨叫地大吼大哭,可是奈何身子却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手上的肉被剃掉,成为白骨。
“好像这骨头也不能留着。”祁芮雪歪头看了眼,随后袖口一灰。
只看到廖星的手掌白骨刹那间变成了飞灰,随风一扫,径自飘散在空中。
“哇!”
“神人啊!”
“这位是神仙啊!”
四下的百姓顿时顶礼膜拜。
没人去分辨其中的对与错。大家只知道这位白衣公子是最强大的人。
而这样的人是理应受到尊敬的。
何况这个廖星帮着屠家那些人,干了不少的坏事!大家对他敢怒不敢言。如今这位强者做到,大家只有拍手叫好的份。
“咦,似乎还有一个人。”
祁芮雪朝着几乎要钻进蚂蚁洞的屠翰轻瞥了眼。尔后提步就要走过去。
“王爷,求王爷饶命啊!”
“我真的没有伤害林植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从始至终都是林植在伤害我呀,求王爷明察呀。这都是我师父的不对,求王爷饶了我,饶了我吧!”
屠翰直接跪地上磕头!
谁让他去过帝都呢,他还有幸看到了雪王爷。这个西月国最强大的存在。
所以今日白衣男子一登场,他便知道不妙。
念在刚才师父对他厉吼的份上,屠翰才不会告诉廖星,白衣男子便是雪王。是不能敌得住的存在!
屠翰聪明,先服软。再怎么着,也不能跟师父一样呀!
“原来竟是雪王啊!”
“是雪王。”
“快点拜见王爷!”
一听到是雪王祁芮雪,场内的人纷纷都跪了下去。
连廖星也被这大名给震得七荤八素,一翻白眼,昏死过去。
眼看着自己曝露了身份,祁芮雪轻瞄了眼屠翰,再不多留,拥着怀中之人刹那消失当场。
“呼”
屠翰直接瘫在地上。
多亏他机灵说出王爷的身份,以王爷这高高在上的人来讲,绝不会动手杀自己的。还好,他小命保住了!真是惊险呀。
祁芮雪带着上官婉柔来到一处山谷,这里有高大幽深的草垛。而在一处粗而壮的树前,他停下脚步,将怀中的小女人轻轻放在凿开的树洞内的柔软草垛上。
他怎么了?
察觉他的行为有异,上官婉柔连忙运起体内的火元素力量,探知不远处祁芮雪的动向。这一次事情极为容易,但是一探之下,上官婉柔坐不住了:他居然受伤了!
必定是当初在帝都为她挡那一招时,烙下的伤病!
没想到他竟病到了如此地步。
可是祁芮雪却在中途停下了手,略有些意外地看着面前这男装少年,“你怎么不躲呢?”
印象之中这个小女人可是犟得紧那。
她不愿意的事情,纵然是死,也绝不答应。连他都不敢逼她。
现在她竟愿意?
“因为你受伤了。”上官婉柔静静望着他。
“唉,还是被你发现了。”祁芮雪收回手去,俊脸掠过几丝尴尬。他本是借着故意捉弄她,掩饰自己受伤。可还是被她察觉。
“受了伤还逞强。刚刚那剑师一事,你不该出手。”上官婉柔淡淡地看着他,却是走上前来,扶着他的手臂朝着树屋走去,“若是伤势加重,那该如何是好。”
“本王只是有点小伤,又不严重,是你多担心了。”祁芮雪敷衍道,雪眸却是不敢看她。
“你不是说过,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探得你的状况么。可是刚才我去探到了,这怎么说。”上官婉柔寸步不让,针锋相对。
祁芮雪一时无语,被她抚着坐在柔软的草丝之中,难得看到她寒冰似的小脸,冷酷的语气,以及教训的言词,“受伤就该闭关修炼。你过来找我做甚?就算是我,也不会医好你的!反而你闭关修炼,还能好得快些!”
“本王也没来找你。不过是途经于此……”祁芮雪嘴硬道。
“好啊,那现在我们应该分开了吧。告辞。”上官婉柔起身便走。
“喂小柔儿!”祁芮雪无法只得起身去拉她的手,急得额上冒汗,“你怎的对我如此无情。这才见了多久,便又要走。我找你又岂是容易的,离得那么远,即使依靠着我们之间那细微的牵连,也是不容易找得到的呀。”
说罢这番话,祁芮雪闭了嘴。他刚刚好像说漏了什么吧?
上官婉柔反抓住他的手掌,回过身来,“你真傻!”
“本王这哪里傻,只是牵挂你罢了。”祁芮雪摇摇头,他也不太懂。只是小柔儿走了,他的心好像也跟着走了。整个人都变得失魂落魄的。
祁芮雪的力量真大呵!
两人坐进树洞里面,盘膝聊着这些天的见闻。
上官婉柔听着他的絮絮之语,感到有些疲惫,倚靠在他的肩窝内,缓缓闭上了眼睛。
祁芮雪还在讲述着近来帝都的事务,微一歪头,便看到她已经睡着的样子。他俊脸染笑,摇头叹道,“真是累了呀,居然听着我的话便睡了过去。也罢,本王也极累,便稍稍休憩一下吧!”
他返身轻手将抱起她,放进柔软的树窝之内。继而两个人躺在一处,一时间只听得山谷间清脆的鸟叫,不时风吹时,树叶沙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