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是想看周佳莹房中有无琵琶。

在寻到了眼前这把琵琶后，林染嘴角一窝，浅浅笑着，是由心的快乐，“这把琵琶，我能碰吗？”

“你会弹琵琶？”

林染点了点头，“奶奶，我想弹一曲琵琶给您听，可以吗？”

周佳莹觉得自己的眼神有些愕然，眼前的林染在回眸之时，那一个神韵好似俞婷。

她嘴角黯然一勾，不自意的眼神湿润：终是我太想她了。

“这把琵琶放着好多年了，一直都是积灰，曾经我有想过把这把琵琶丢到杂物室去，看着实在是碍眼。可是宋姨偏偏不同意，现在的下人都比主子厉害。”

“那在小染的手上，就不会碍眼了。”

林染眉毛风采一挑，眼下算是回到了那个初见周佳莹的样子。

她拿着布给怀中抱着的琵琶擦了擦。

然后抬起一张凳子置在周佳莹身前。

林染踏着风情的步子，将身子婀娜，双手落在一边，顺了顺自己的衣服后，端庄至极的坐在凳子三分之一的位面上，眸子含情的往上抬，宛如前方坐着的是自己心爱的人。

这一造作的表演，让周佳莹有些想笑。

林染突然垂眸，一个冷冷的眼神过去，喉咙沉沉上下，出来一句嗔味儿十足的话，“别笑，正经一点，好好看。”

“好……我尽量。”

林染举起凳子腿旁的琵琶，抱在怀里，弦音缓缓拨动，带着她喉咙里的声音而妙。

一曲《春江花月夜》在林染手指灵动的拨转后，愈加醉人，她的歌喉带着半点沙哑，从喜入悲凉在听时很容易让人走进她所造出来的情境。

这支曲子是周佳莹最爱听的曲子。

很多年她都未曾听到了，林染在此时还做了歌唱上的演绎，那当真是往事浮生，让人忍不住内心的情绪。

周佳莹忍不住眼角的湿润，但只是用手指轻点，嘴角依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