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勒不敢，”突勒想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太子，可汗曾交代与我，契丹不破崇州，我虎师不可轻动。”

默啜听到突勒的话，眼角一阵抽搐，眼神中出现一丝丝的失望。然后他似乎决定了什么，又对着突勒说到，

“那是之前！现在父汗被大唐所害！我们当然要为父汗报仇！”

“这……”突勒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太子，可汗到底怎么了？”

“嗯？”默啜有些生气了，“大胆突勒！本太子亲自前来与你商讨，你却推三阻四！拒不服从！你想干什么？！我父汗为大唐所害，你不思报仇！却在这犹豫不决，问这问那，你可是怀疑我害了父汗？还是说，你已经投靠了大唐！？”

“末将不敢！”突勒被默啜一恐吓，顿时半跪认错，“太子既然已经有所打算，末将自然遵从！”

“嗯！”默啜点点头，“我会让人把作战计划送来的，你只需服从就行了！”

“是！”

……

夜晚，林正南看着正圆的月亮，有些感慨，

“怎么？浩然，想家人了？”

王孝杰拍拍林正南的肩膀，

“大将军，我哪有什么家人，就一个师父，已经好多年没见了，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说起来还真有点担心。”

“哈哈哈，我看浩然你这一身武艺，令师的功夫也绝对不差，有什么好担心的？等你干出一番大事，令师自会前来恭贺的，到时，你便可与令师相聚了！”

“他老人家的想法，我可摸不准，希望吧……”

“嗯，对了，浩然，你对目前的情况有什么看法？”

“嗯？突厥？”

“对！”

“在我看来，他们应该在试探我右威卫的虚实！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他们应该已经确定了我们没有出击的能力，但他们也轻易攻不进来，可他们还没有撤退，所以我想，他们应该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改变目前转态的时机！”

“哦？”王孝杰惊讶地看着林正南，“想不到，浩然你还有这样的见解，那依你看，他们在等什么？”

“还不清楚，不过，我已经让探马队出去探查了。”

“好！好啊！”王孝杰大喜，“浩然，你知道吗？皇帝杀了一大批随先皇征战的功臣之后，导致这些年我边境对敌总是你来我往，用性命硬拼，用身体阻挡战马，我边境将士苦啊！”

“两年前，左威卫出了一个李祎，你不知道，我当时那个羡慕啊，那样的计策，真可谓是惊艳啊！你可知道，那么宏大的一场战事，竟然是一个不到30岁的年轻人指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