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害死我的那个柳妩。”

叶朝芸看向她，刚刚她并没有仔细看，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看清楚了柳妩的样貌。

即使是半老徐娘，她依旧风韵犹存。

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还有那欲语还休的泪眼朦胧，叫人如何不心疼，如何不爱她呢？

“云昭，是你！云昭。”

柳妩惊恐的喊道。

“是我，我还活着你一定很失望吧。”

叶朝芸是个温和的性格，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云昭面前她就忍不住变成一个刺猬。

恨不得把满身的刺都扎到她身上，看着她哭天抢地的求饶，才能够解气。

可能这就是她内心深处的记忆之一吧。

“这不可能啊，云昭明明已经被埋进土里了，你是人是鬼？”

柳妩厉声喊道，眼神也变得凶狠。

“啪！”

宋暖听不下去了，直接走过来给了她一巴掌。

“柳妩，你怎么和我妈妈说话呢？！你害死她还不知悔改，真是畜牲不如！”

宋暖揉了揉手，一边揉一边狠狠地骂她。

“你们肯定是合伙骗我的，云昭已经死了十年前就死了，你们现在搞一个冒牌货出来是想干嘛？”

柳妩似乎是被打的神志不清了，她直到现在还在怀疑站在她面前的云昭的真实性。

“我是活生生的云昭，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如果我死了，那一定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云昭厉声说道，她简直看不下这个愚蠢女人的嚣张。

看着云昭的脸，柳妩阴险一笑。

“我不可能会让你活着，云昭，你早晚会死在我手里。”

她早就该死了！如果是她命大活了下来，既然让她看见了，那就绝对不会放过云昭。

“啊！”

柳妩惨叫了一声，然后头一歪，没有了动静。

她已经成功激怒了云昭，她甚至怕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于是抽走了白裕枝手里蠢蠢欲动的镇定剂。

“妈妈，她该怎么处置？”

叶朝芸愣了愣，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喊她妈妈。

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把她送回去，给薛生淮，告诉她我云昭还活着，他们的报应要到了。”

“芸儿，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叶南阳第一个反对。

“哥哥，你不要这么担心，我能够照顾好自己，我会保证自己不受伤的。”

云昭笑着对叶南阳说。

她已经在哥哥的保护下生存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点小事都还要让哥哥操心，那她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而且，我知道哥哥会一直守护着我，我会更加珍惜自己的命，它不止是我的还是你的。”

“小暖，虽然我现在还是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是当我看见柳妩的那一瞬间，有一种强烈的恨意在我心中蹿跃。”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一定是云昭，是小暖你的母亲。”

宋暖忍不住鼻头一酸，然后扑进了叶朝芸的怀里。

“妈妈！”

“小暖，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我一直都爱你。”

叶朝芸爱怜的抚摸她的发丝，那奶香味令人那样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