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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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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 高大的城墙矗立在皑皑白雪中, 沉静肃穆。

消息灵通的豪族权贵正忙着收拾细软举家搬迁, 坊间一座座宅邸灯火通明, 而平民百姓们仍在梦中酣睡, 等着日出而作。

城中有契丹人的细作, 不必等到天亮, 李司空遇袭的消息就会传得沸沸扬扬,再经有心人撺掇, 随便放几把火,靠近宫城的几座里坊必定生『乱』。

小皇帝只顾自己的生死,断然舍不得派神策军出宫保护平民。

周嘉行站在帐前,负手而立,眺望远处高耸的城墙。

宫里有他的人手,怀朗找不到九宁, 雪庭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此刻肯定不在宫中。

不在大明宫,又没有出城……那么她还在城里。

周嘉行闭一闭眼睛,心底忽然浮起几分焦躁。

她突然出宫干什么?

为什么要瞒着雪庭一个人出宫?

李元宗莫名其妙遇上契丹人, 所有部署要临时更改, 长安保不住了, 周嘉行也没有怎么慌『乱』,早在出城之前, 已经想好应对之法。

天塌不了, 兵来将挡, 水来土屯,他不是没做过亡命之徒。

但九宁的失踪却让他心绪波动得厉害,像吞了一肚子冷风,肠胃扭曲痉挛,一股股邪火往上冒。

恨不能立刻把她抓到眼前来,放在眼皮子底下。

这种不由自主的、不受控制的、莫名汹涌的,甚至顷刻间攫住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几乎失控的情绪很陌生。

又仿佛很熟悉。

周嘉行皱了皱眉头。

他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失控。

就连挥刀斩落生父周百『药』的头冠时,他握剑柄的手也稳稳当当。

夜『色』冰凉,一望无际的大雪,又厚又绵密。

她要是在这里,肯定又会兴致勃勃地堆雪狮子。

有人陪她玩,她嘴上不说什么,抿唇浅浅一笑,颊边一对梨涡。

没人陪她,她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

周嘉行双手慢慢握紧,又缓缓松开,等心情平复,叫来部将,命他们即刻拔营,去守嵯峨山。

“怀朗随我回城。”

怀朗早料到会如此,还是忍不住『露』出惊诧之『色』。

其他人更是又惊又骇,“郞主,您自己回城?”

周嘉行嗯一声,随手点了几个亲随,命他们随行。

亲随们应喏,立刻去检查、准备马匹。

“使君,您不能回去。”

文士大惊失『色』,拦住忽然要回城的周嘉行。

“小不忍则『乱』大谋,北边契丹举兵南下,西边也不太平,您不该蹚这趟浑水。”

周嘉行扭头叮嘱部将驻防的事,披上斗篷,道:“这趟浑水是我搅起来的,哪怕契丹军已经兵临城下,我不会走。”

文士怔住,原来刚才周嘉行并没有被他三言两语打动,他知道隔岸观火的好处,但他并不动心。

他为什么不动心?下山摘桃子,整个中原唾手可得,入主中原,是多少霸主梦寐以求的事!

“盟约已定,几位不必多言。”

周嘉行翻身上马,示意一旁的随从护送几位文士离开。

高个子文士出了一会儿神,张开双臂挡在马前。

“使君,您真的甘心错过这次机会?”

他眯了眯细长的眼睛,道:“您并非纯正汉人,长安保住了,没有人会感激您!长安没了,才是您崭『露』头角的机会!”

长安是一个象征,它承载了帝国的百年盛世繁华,小皇帝再懦弱无用,只要他住在大明宫,就没人能公然漠视他至高无上的贵重身份。

唯有攻破这座都城,才能迎来一个崭新的开始。

周嘉行拨转马头,火把的亮光映在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上,“长安保不保得住,与我何干?”

文士们再次愣住。

他留下难道不是为了驻守长安、以博名声、收买人心吗?不然为什么要他的人马守在长安城外?

“我和李司空订下盟约,要将南下入侵的契丹逐出中原。”周嘉行扫一眼文士,要笑不笑的样子,“契丹军将至,我若临阵脱逃,就算如几位所说,能趁契丹收兵时不费吹灰之力占据偌大中原,又能守几天?”

既然有野心,有抱负,就得有能承担这份野望的决心和勇气。

他十一岁的时候就能面不改『色』地击杀流寇,何曾后退过?

长鞭划空而过,发出一声利落脆响。

马蹄声似密集的鼓点,骤起骤停,留下一地『乱』琼碎玉。

文士站在风口处,目送周嘉行策马离去的身影慢慢和无边夜『色』融于一体。

“我们未必跟了一个明主……”

高个子文士忽然轻笑,回头和其他人一一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但他们跟对了人。

怀朗亮出腰牌,回城一路通行无阻。

这种时候用不着低调行事,周嘉行直接带人进宫。

几名连夜入宫进谏的大臣见他返回大明宫,深受感动:天还没亮,长安最热闹的几座繁华坊市已经跑空了一半,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逆着出城的人流往回走,原来这个冷淡的新节度使如此忠心!

怀朗看到大臣们眼中的泪光,嘴角不由抽搐了两下。

宫中并不比外面市井里坊好多少,宫婢内侍面『色』惊惶,交头接耳,显然消息已经传遍大明宫。

禁卫军统领不见踪影,主事的人不知道到底是谁,人心惶惶。

大臣们急得团团转,但却见不到小皇帝的人。

殿前金吾卫手捧御刀,谁敢踏过门槛一步,他举刀便砍。

大臣们无法,只能取下纱帽,披发跪在殿前,试图『逼』小皇帝现身。

周嘉行没跪,扫一眼左右,亲随会意,忽然暴起,架住金吾卫。

金吾卫怒斥:“大胆!”

周嘉行制住金吾卫,看向大臣们:“要在这里跪到天亮?”

大臣们对视一眼,朝周嘉行投去感激的一瞥,互相搀扶着爬起身,趁金吾卫被周嘉行和他的亲随挡着,举步冲进殿。

看到大臣们冲进来了,内殿的几名内侍神『色』紧张,张口结舌,支支吾吾了一阵,一会儿说小皇帝还未起身,一会儿说小皇帝昨晚不知道宿在哪位后妃宫中,不许宫人打扰。

大臣们不耐烦起来,和内侍吵得面红耳赤。

殿外的周嘉行并没和金吾卫纠缠太久,听到殿内传来争吵声,忽然收手,扭头就走。

金吾卫一脸茫然。

怀朗忙跟上周嘉行:“郞主?”

“小皇帝不在宫里,他身边的近侍一个都不见……”周嘉行头也不回,迈出正殿,道,“不用管这边,他跑了正好,雪庭在哪?”

怀朗暗自叹气,郞主果然是为了九宁回来的。

雪庭还在宫中寻找九宁,他觉得九宁不会突然走远,肯定还在附近。

见到周嘉行时,他没有意外——之前怀朗和阿青几人忽然出现,说要送他们出城,得知周嘉行一直知道自己的行踪,也知道九宁被自己带走,他已经惊讶过了。

虽然不明白周嘉行的目的是什么,但当务之急是找到九宁,不能在这时候和他起冲突。

雪庭示意身边几个武僧少安毋躁。

周嘉行身后跟了十几个随从,快步走进长廊,问:“什么时候不见的?”

雪庭答:“可能是子时到寅时。”

两人脸上神情都很平静,雪庭没有因为周嘉行故意隐瞒九宁发出质问,周嘉行也没有为昨晚雪庭偷偷带走九宁的事为难他,一问一答,自然而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九宁不见了,这个时候何必浪费时间去追究其他?

两人各自的亲随已经摆好架势准备大干一场了,见两人居然没有打起来,诧异了一会儿,放下防备,默默收起自己的武器。

周嘉行声音平稳,问:“她会去哪儿?”

雪庭摇摇头:“我猜不出。”

周嘉行浅『色』眸子注视着他:“她生父是什么人?”

九宁知道轻重,不会任『性』地四处『乱』跑,尤其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宫里,她一个人都不认识,怎么会突然悄悄离开?

其中必有缘故。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从雪庭这里得知自己的生父是谁,才会不告而别。

雪庭挪开视线,垂眸不语。

周嘉行挥手示意怀朗几人退下。

他语气冷冽,透出些许压迫,“是她重要,还是她的身世更重要?”

雪庭一言不发。

当然是她更重要……但以周嘉行现在的身份,一旦知道她的身世,岂会轻易放过?

周嘉行拧眉,看雪庭一眼,语气更为强硬:“契丹要打过来了,河东军往东北撤离,小皇帝已经秘密逃出宫,长安无人看守,这里很快会变成人间炼狱……我不关心她的身份,只想确保她的安全。你现在能隐瞒一时,我以后还是能查出她的身世——只要我想查,你瞒不住。我再问你一遍,她生父到底是什么人?”

雪庭抬起头,眉头紧锁,神『色』挣扎,许久后,轻轻叹口气。

怀朗几人在廊下等着,天渐渐亮了,璀璨朝霞铺满半边天空,映在积雪上,煞是好看。

片刻后,周嘉行一个人走了出来,肩披霞光,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吩咐道:“曲江池、崇仁坊崔府、晋昌坊慈恩寺、皇陵,分头去找。”

亲随们抱拳应喏。

他们立刻出宫,分头去找人。

城外部将派人进城送来战报,皇甫超提前遇到契丹军,仓促之下迎战,损失惨重,还好他们熟悉地形,在最后一刻冲出包围圈,躲进山谷。契丹军的目标是长安,没有紧追不舍,掉头往南来了。

周嘉行在马背上看完战报,匆匆写下指示,刚刚打发走报信的人,雪地中远远又驰来一骑。

处理好全部兵报,已是日上三竿时候。

契丹事先安排的细作果然开始趁『乱』散布谣言,好几处人口密集的坊市忽然燃起冲天大火,浓烟滚滚,城中百姓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拖家带口往外逃,大街上挤满了牛马车队,人人忧心忡忡,行『色』匆匆。

周嘉行去了一趟曲江池,路上遇到好几伙趁金吾卫无暇管理治安哄抢财物的盗贼。

一开始他们躲在小巷子里,等车队经过设下埋伏,后来越来越嚣张,变成明抢,慢慢的参与的人越来越多,无家可归的闲汉地痞、见财起意的普通百姓,处处是一片哭嚎声。

亲随送来一个消息:“城门关闭了,官府不许百姓出城!”

这回老百姓们不哭了,聚在城门下大骂权贵们不顾他们的死活,只知道送自己的亲眷出城,却要他们留下来等死。

“狗官!快开城门!”

几个细作躲在人群中起哄,百姓们义愤填膺,群情激奋,城门附近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他们是平民,守城官兵进退两难,不敢伤人。

周嘉行勒马,在附近观望了一会儿。

怀朗问:“郞主,皇帝真的跑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算城门关了,他们也有法子出城,不过总耽搁下去也不妥。

周嘉行道:“皇帝还没出城,大臣反应过来了,他们想把皇帝『逼』回宫去。”

小皇帝最恨摆布他的宦官,但最后关头还是听宦官的话,撇下所有后妃和大臣,脚底抹油,悄悄溜了。

长安毕竟是都城,城坚墙厚,很难攻破,存粮也足够坚持几个月。只要小皇帝坚守都城,契丹军未必能攻进来。但小皇帝这么不管不顾地一跑,长安必然守不住,大臣封锁消息关闭城门,一是想『逼』小皇帝回宫,二也是怕走漏消息影响军心。

周嘉行:“韦檀他们到了没有?”

怀朗道:“他们已经转移至嵯峨山。”

“让他们抓紧时间修筑工事,不管长安是什么状况,他们必须守住,寸步不能移。”

旁边一名亲随应是,转头去传信。

周嘉行指指人群中几个举止鬼祟、叫骂得最起劲的男人,“抓了。”

六名亲随下马朝人群走去,很快揪出那几个细作,送给金吾卫看管。

领头的人被抓,剩下的平民群龙无首,顿时作鸟兽散。

曲江池和崔府一一找遍,分头去皇陵和慈恩寺的信报一前一后赶回复命:“郞主,我们仔细找过,没有找到九娘。”

怀朗心里一凛,朝周嘉行看去。

他紧攥缰绳,脸上还是那副神情。

他越平静,怀朗反而觉得越不安。

周嘉行沉默了一会儿,道:“继续找。”

怀朗暗暗着急:假如一直找不到呢?

长安外城已经『乱』成一锅粥,九宁在内城还好,如果她在外城……一个落单的美貌小娘子,处境何其危险!

这事的起因在郞主的隐瞒上……

怀朗脊背一阵阵发凉。

他生得虎背熊腰,『性』情粗豪,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敏感心细,不然也不会被周嘉行挑中处理他的私事,如果九宁这两天出了什么意外……

怀朗不敢想象。

郞主身边只有九宁这么一个例外啊!

坊墙后忽然传来几声尖叫。

“阿兄!救我!”

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怀朗一惊,忙生生扼住自己的担忧。

周嘉行已经先一步驱马拐进声音传来的方向,其他人挥鞭追赶。

幽深巷道里,几名闲汉正蹲在一处分赃,面前散落一堆珠宝玉石,显然是从逃难的百姓手中抢来的。还有两人围着一个抢来的清秀小娘子调戏耍弄,笑得猥琐,小娘子衣衫不整,浑身发抖,手里紧紧抓着一把剪子,一直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只能绝望地发出哭喊。

周嘉行直接驱马冲进去,健马嘶鸣着扬蹄,接连掀翻几名闲汉。

他一身戎装,手握佩刀,戾气毕『露』,比官兵凶恶多了,闲汉们唬一跳,顾不上地上的宝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抱头鼠窜。

不等坐骑停稳,周嘉行飞身下马,几步上前,拎起那个披头散发的小娘子,拨开她脸上『乱』发。

小娘子抬起一张哭花的脸孔,茫然地看着他。

对上他那双泛着血丝、隐隐发红、异乎寻常人的眼睛,吓得抖了一抖,哭得更伤心了。

紧跟着下马的怀朗看清小娘子的脸,脸上现出失望,只是声音听起来像罢了。

周嘉行松开小娘子,转身便走。

脚步忽然一顿,背对着小娘子,问:“你兄长呢?”

小娘子哭哭啼啼,意识到他在问自己,先呆了一呆,然后泪如雨下,呜呜哭着道:“他们人多,阿兄害怕,丢下我跑了……”

周嘉行出了一会儿神,赤红的双眸浮起点点冰冷的寒光。

“枉为兄长。”

他轻声道,几缕日光被浓密的眼睫细细筛过,在浅『色』眸子里笼了一层淡淡的暗影。

怀朗一怔,不知道周嘉行这一句……说的到底是谁。

随从们已经抓住所有意图施暴的闲汉,“郞主,怎么处置他们?”

周嘉行:“杀了。”

他们接着寻找,从城东找到城西,城南找到城北,找到天黑,依然没有头绪。

周嘉行的脸『色』已经看不出是急是怒亦或是其他了。

所有人不敢吱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雪庭在慈恩寺和周嘉行碰头。

他现在可以确认,九宁不在大明宫,因为他的人已经把宫里宫外可以藏人的地方全找遍了。

佛塔在夜『色』中沉默伫立,烛火飘摇,仿佛随时会被呼啸的夜风吹灭。

雪庭凝眸望着远处微弱的烛光,“是我疏忽之过,突然告知她身世,她一时没法接受。”

周嘉行轻拢斗篷,“不是这个原因。”

知道自己不是周百『药』的女儿,九宁只怕做梦都能笑出声,怎么可能因为没法接受自己的身世而偷偷离开?

雪庭叹息。

不是因为身世,责任也在他身上。他以为九宁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特意遣散武僧,一时大意,让她走了。

他收回目光,道:“我再去皇陵找一找。”

说完,看一眼听部下汇报事情的周嘉行。

等那几个信报离开,他问:“你到底瞒了她什么?”

周嘉行沉默不语。

雪庭望着信报匆匆离去的方向,清澈的双眸倒映出佛塔上的几点烛光,“你担心她的安危,冒险回来找她,为她承担了很多风险,我相信你对她没有恶意,那你又为什么要瞒她?”

似乎并不好奇周嘉行的回答,问出这句话后,他停顿了很久,说话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九娘不是不懂事理的人……我应该早些告诉她身世。”

她早些知道,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你也是,周嘉行,既然你不能坦诚待她,何必强留她在身边?”

雪庭慢慢道,拢紧僧袍,转身迈下台阶。

周嘉行亦转身,眼神阴鸷:“继续找。”

怀朗迟疑了一下,“郞主,天黑了,外面的信报可能被人拦截……”

周嘉行打断他,道:“我心里有数。”

城中依然『乱』成一团,虽然官府颁下宵禁命令,入夜后所有在外逗留的人一律按细作处置,但还是没法控制局势。

途经一座被大火包围的里坊时,阿山抬头看着几乎遮天蔽日的滚滚浓烟,忽然小声感慨了一句:“九娘给郞主准备的生辰礼物还在里头呢!”

怀朗扭头望向被火烧得漆黑的坊墙,这是他们之前住的地方。

“什么生辰礼?”

阿山低声答:“就是九娘从牙人手上买的一个什么皮袋……光顾着找人,出发的时候忘了拿,里坊这么大的火,可能已经烧没了。”

怀朗皱眉,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周嘉行。

身上突然爬过丝丝凉意,一道凌厉眸光从他和阿山身上扫过。

周嘉行听到了。

阿山打了个激灵,不等他问,老老实实道:“九娘说今年要给郞主两份生辰礼……属下就叫来牙人让她自己挑……”

周嘉行转眸,扫一眼把半个里坊照得通明的熊熊大火,拨转马头。

阿山明白他的意思,忙道:“属下知道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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