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妃一边哭着一边跪着,十分的凄惨。
美人泪滴下,犹如梨花上沾着的露珠雨滴,我见犹怜。光看见她流泪,就是一番美景。
若是换了一个人,怕是就会原谅白妃了。
如果是以前,熊颉还可能会原谅白妃了。但是他见到了熊兴宁背后的伤,那狰狞的伤痕,难道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能承受的吗?
熊颉的心已经变硬了,不再是初次见到白妃时的软和。
这个女人不是如表面所见的这样,他不会被她迷惑的。
熊颉退后一步,不让白妃抓到自己的袍子,他低着头,说:“你知道错了吗?”
“臣妾没有,不是臣妾做的啊国君,您要相信臣妾。臣妾胆小怕事,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呀,况且臣妾怎么舍得呢?”
熊急冷冷地笑了几声:“你还想着欺骗寡人?寡人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寡人小看了你!”
“好,既然你这么倔强,那寡人就去找兴宁和皇后和你来对质,看看究竟你是错还是她们冤枉了你!只是,你敢吗?”
白妃抹着眼泪,跪爬着到了熊颉的身边:“国君,是有人要陷害臣妾啊!真不是臣妾。可能是其她人看不惯兴宁,所以想借刀杀人,利用臣妾,又能除去兴宁这个威胁,是有人暗中挑拨臣妾和您的关系啊国君!”
熊颉来这里,就是想听听白妃能说出什么来。
没想到她竟然是抵死不承认,还耍赖,说是别人冤枉她的。
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国君,此事真和臣妾无关啊,臣妾心中只有您,万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白妃低泣着,一面去看熊颉。
那眼眸泛着蓝光,脸蛋美丽,像是娇柔的花儿。
熊颉不为所动。
他愈发生气了,白妃还不承认,明明是她出手伤了自己的儿子,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悔恨之心,真是不可小瞧。
最是蛇蝎妇人。
熊颉冷哼了一声,用腿推开她:“即使如此,也是你管教不好,没有尽自己的责任,那你就进冷宫去好好反省几个月。若是你能想通,倒时寡人若是再见你。说不定也会原谅你,前提是兴宁也原谅你了。”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在宫中的人都知道,凡是妃嫔,只要是被打入了冷宫,便再无出来的可能了。
出来的可能性太渺小了。
白妃还不敢相信,她这回彻底的慌了,追上去抱着熊颉的脚不肯挪动,她哭着说道:“国君您要相信臣妾,臣妾是有苦衷的,臣妾不知道兴宁被欺负,这也有臣妾的责任,可是您也不能把全部的过错都怪到臣妾身上啊!您是一个明君,怎么和臣妾一个女人这般计较呢?”
“您应该明察秋毫,为妾做主,替臣妾伸冤哪!”
听了这话,熊颉冷笑都笑不出来了。
这女人不承认,还满口胡言。
熊颉道:“为你做主?那谁为兴宁做主?”
“你这个毒妇,来人,把这个毒妇拖去冷宫,寡人不想再见到她。”
跟着熊颉来的侍卫进来,就要来拖着白妃走。
今时不同往日,白妃已经不是妃子了,况且国君对她是深为痛恨,对她也无需要有礼貌了。
白妃看熊颉是下定决心了的,她挥舞着双手,把那些侍卫推开,一边伸着脚要踹熊颉,踹到了一个护在熊颉身前侍卫的肚子上。
熊颉连着退后几步才避开了白妃伸手过来的长指甲,差一点,就要被白妃刮伤了脸。
熊颉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妃,这女人怕是疯了,连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白妃却哈哈笑了很长时间,她弯着身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看着熊颉像是看着极为厌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