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若兰逗笑了:“就你嘴甜。你明日就要进宫长住了,何不趁未进宫前给儿子取个名字?”
刘璞叹气说:“这消息传的倒是快,人人都羡慕我能得昌帝信任重用,可是这动辄就和你们娘俩分离,这份荣宠,我宁可不要。”
“荣宠?”若兰疑惑地问:“昌帝许诺给你什么了吗?”
刘璞说:“他说,等他回来就封我为宰相。连儿子的名号都要他回来亲自赐名。”
若兰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还年轻,这提拔升官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些。怪不得你自回来就满面愁容,你是不是怕登高跌重?”
若兰没有说明,刘璞也明白她的意思,万一昌帝战败,以司马朗和他的仇恨,是不会让他活着回来的。下一任皇帝,不是司马朗也会是别的皇子,而刘璞作为昌帝的心腹,自然被人视为眼中钉,别说能留下朝廷继续做官,能保住一条小命就是万幸。
刘璞抚摸着若兰的发丝,说:“你没有妇人的拙见,却有未雨绸缪的先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见刘璞不回答她的话,反而把她夸了一顿,若兰没有欣喜,更加忧虑道:“昌帝不可能完全放心把都城交给你,他是不是留有筹码?”
见什么都瞒不过若兰,刘璞回答道:“昌帝对我并不信任,他派兵看守着刘府,我那里一有不轨之举,他的人定灭我满门。”
这是把刘家人都作为人质了呀。
若兰没有意想中的惊恐,反而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倒好,只要皇上平安回宫,咱们一家就会相安无事,夫君,您是怎么想的?”
刘璞用复杂的目光看了若兰一眼,这个妻子是他的贤内助不假,不过她毕竟刚生了孩子,优思不得,更受不得惊吓,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
“我当然是为皇上打点好宫中一切事物,以表我的忠臣之心。”刘璞说。
因为过了今晚,他们就要分开很久,夫妻二人一时有些惺惺相惜。
“咱们儿子能得天子赐名,这是多大的荣宠,要知道连皇上的儿女都不可能全部得皇上赐名呢,眼下正是皇上忙的焦头烂额之际,咱们不能添乱,多等些时日又何妨。”若兰用宽慰的语气说。
若兰说的不无道理,昌帝能给他莫上的荣耀和富贵,能保他世代袭爵,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刘璞当下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