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隐藏的够深啊!”莨夏觉得身上有些微的好转,可那蛊虫级别太低,根本压制不住此时般若令的暴怒。
徐经纶自跪下就不敢抬头,“家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家主恕罪。”
经此一事,莨夏多半猜出他的身份,声调瞬间沉下兴师问罪,“罪是一定要问的。云祖母在世你就不尽忠职守,我初次上位你又无辅佐之功。多日来你明知祖母归位却迟迟不来迎新主是为不忠。”
“家主。”徐经纶伏在地上,“老家主归位突然,门中内忧外患需要整治。不料还是令家主陷入内贼陷阱实属不该。经纶甘愿受罚。”
“起来。我另有事问你。”莨夏对他的话向来不全信,目测他对般若令有所了解,接下来问的便是云门中的事。
徐经纶回答的也算诚恳。
云门是个独立大帮派,以毒独步天下,可世人不知,云门分为毒宗和蛊宗两大宗派,并各自管理。一般精通毒的专门炼制毒药,为蛊宗的毒蛊提供营养,而钻研蛊的专门研究蛊虫之间吞噬与进化,甚少沾染毒。大历朝以来,蛊宗被驱逐,而后生活在苗疆一带,毒宗为避免祸端隐居起来。
云门以嫡系相传得以延续,而云家祖母是云家几百年来出现的天才,她出生蛊门却也精通用毒和炼毒,一度在炼毒蛊王身上下功夫,在二十岁的时候以凭借毒蛊王掌管云门。
在云家祖母的带领下云门走上了一个巅峰。风雨两家的小姐便是在那时候结识的。
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只是在几年以后云祖母便毁了容。从此云门众人也极少见到本尊,直到她研究出了以毒易容的方法,才会偶尔露面。
姌鸢听得出神,不经意问道,“云祖母没有后人吗?”
徐经纶的思绪微滞,思忖片刻继续道,“有。”
他讲,云家祖母有个儿子名唤云霄,与风家族长的女儿向来交好。可十八年前突然就没了消息。自那以后,老家主便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看你的年纪也不过弱冠之年。”姌鸢一听话思路便活了,有啥感觉不合理的地方自然就说出来了。
徐经纶慢悠悠地答,“我所知道的也都是道听途说,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无从考证。”
姌鸢为大家添茶,自顾自嘀咕,“那还是白扯呗。”
徐经纶听得清楚,面色微霁,转而又换做温文儒雅之色,“此间都是坊间传闻,不足以全信。不过……”
“不过什么?”姌鸢听故事虽然执意却也痴迷。
“不过,老家主每年还是会定时处理绸缎庄的事物。”徐经纶道。
姌鸢憋嘴,“你一口一个家主叫着,你又不姓云。”
“家母云氏,带着手艺和嫁妆嫁到徐家的。唯一的要求便是为家主马首是瞻。”
姌鸢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这话给谁听都另有渊源。
“家主,您既接管般若令,那么,云门在苏城的产业我便与您交代了。”徐经纶看着莨夏道。
“年后再说吧。”莨夏听得院里有人说话,姌鸢赶忙起身去看,惊道,“小姐,常公子莫不是又准备做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