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安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不再言语。
距离抚平了伤口,时间治愈了苦痛,曾经的美梦噩梦都已远离,屋外号叫的北风和
树根软软的身体都能令自己安然入梦!前世的记忆和今生的烦恼都随着这冬日渐渐离去,青安终究是颓废中走了出来。
开春了,流民带着朝廷的赈灾粮和种子返回了家园,赵二石却是始终没有来。再青老爹和青老娘的催促下,青安跟着村里人回到了县城。
县城城门前一片狼藉,城墙上的鲜血乌黑干涸,贼首的尸体高高悬挂,威慑着见到赈灾粮蠢蠢欲动的流民,城门大开,县城街道两边的民屋也是破破烂烂的,听说,流民肆意烧杀劫掠了十几日,知道府城派来了官兵,才把流民赶出了县城。
青安一路走来一路感慨,当她看到赵二石的新宅子房门大开空空如也时,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下炸开了,青安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小宅子,万幸,小宅子的门是紧闭着的。
青安缓缓神,上前拍门。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你找谁?”山鹰警惕的问。
看来还是没舍得离开啊!
“我找谁?这是我家,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青安嘲讽的问。
“什么你家,这是我赵二哥家。”山鹰怒道。
赵二哥?这赵二石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山云雀的心思够深的,这小子跟比四凤还小呢,就管赵二石叫哥。
“谁是你赵二哥?是赵二石吗?”
“对,就是我二石哥,咋的?”
“既如此,你怎么不认得你赵二嫂呢?”青安推开挡门的山鹰,进了正屋。
赵二石半坐在炕上,一脸惊喜的看着青安,山云雀端着药碗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
“你咋这时候回来了,这流民还没散尽呢,路上可不太平。”赵二石拉着青安坐在炕沿上。
“我跟着族人一起回来的,你这是咋了,可是伤了腿?”青安看赵二石起不了身,有些着急。
“不是腿,是伤了腰,被流民踹在脊椎上,骨头没断,就是裂了,得养上一段日子。”赵二石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受了伤咋不给我捎信儿呢,要不是我娘催着我跟着族人进了县城,我还在傻等呢!”青安握着赵二石的大手嗔道。
“路上不太平啊,我倒是宁愿你待在你爹娘跟前呢!”赵二石笑道,“你去了新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