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安,你住嘴!”姚余粮怒了,站起身来就要打青安。
“呦呦,要打死人了,王公安刘公安,你们可是给我下了保证,说是回来没人敢动我,这还是要打死我啊,你们得给我做主啊!”青安推开人群就往外跑。
村长急的直跺脚,连声喊道:“快,拦下她,拦下她。”
青安也没打算进城去喊冤,王公安和刘公安明显就是要和稀泥,自己去了也讨不了好。
姚余粮长长吁出一口气:“好了,你也别闹了,这就让村长些契书吧。”
青安对这鸡飞狗跳的泼妇生活甚是期待,端起支书面前的糖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嗯,写吧!”
村支书气的满脸铁青,这个婆娘,在自己眼皮底下装了十年的贤妻良母,这不,闹离婚露了原型,这个刺头,得好好整治才行!
“支书这是咋了,想要教训我吗?行啊,今天半夜,你来我家,好好地教训我!”
村长一口水喷到了地上,指着青安说不出话来。
“村长觉得新鲜吧,现在城里人都半夜串门的,昨天大半夜的,姚老三厂里的一个大姑娘就坐在他屋里串门来着,还有他的门钥匙呢,我问了,他们厂里的妇女主任说了,城里人都是这么串门的,还把她家的钥匙给我了,也欢迎我半夜去串门呢。”说完,青安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递给了村支书。
村支书接过这把烫手的钥匙,眼神晦暗的看向姚余粮。原来这小子外面真的有人了,还是真的看不上乡下媳妇了,枉费他一片好心为他出头,还惹来了这一屁股的骚名声,真真是枉做小人了。
双方在契书上按了手印,姚老憨留饭,村支书摆摆手回家去了,村长不好再走,留在堂屋里吃了饭。青安趁着村长在,回屋收拾了被褥和衣服,用院子里的板车拉回了自己的院子。
“大娘,我屋里的油灯呢?”
“大娘,我娘家陪嫁的脸盆和暖壶呢?”
“大娘,打水的木桶借我使几天,还有给我两幅碗筷呗!”
“大娘,给我一捆木柴呗,明天我得归置归置,怕是没工夫上山拾柴!”
“大娘,我的口粮呢,姚老三可是说给我都准备好了的。”
“大娘,我的门锁呢?那可是我的陪嫁,你不会是藏起来了吧!”
“大娘,我的衣柜还在妹妹的屋子里摆着呢,你让妹妹腾出来给我!”
“村长,这么多东西,我拉不动,你让姚老三帮我拉一趟呗!”
村长这顿饭吃的很是不顺畅,想发火又受不了青安的撒泼,黑着脸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