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医院洁白的房间，闻到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他才稍微清醒一点。

他又闭上眼睛，微皱眉头，自己怎么会在医院？对了，他想起来自己杀了那个人后，就扔掉手中的枪，对着那帮人笑得如同疯子一般。

“对你们，是浪费了我的子弹，想一起死还是分开？”

一群人蜂拥而上，顾城微微勾起嘴角露出藏在衣袖中的刀，在一群人中，再次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路。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全身一定都被鲜血染红了，包括那双眼睛。不然面前的那个面目清秀看着年龄不大的少年怎么会被他看一眼就吓得差点摔倒。

顾城将刀对着那人的肚子。

“这么小的年纪跟错了人，真是替你惋惜。”

说着就要下手，却被一个女声打断，林承欢着急忙慌的跑过来，顾城此刻像是小朋友被父母抓到偷吃糖时的手足无措。

“别……他还年轻。。”

林承欢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定是天太冷了，所以说话都不利索了吧！顾城这样安慰自己，他又何尝不知道，林承欢是因为见到他这么可怕的一面而恐惧。

“……不行。”

“顾城！”

他说出这句话后就倒下了，因为那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将手中的刀狠狠的插进顾城的身体里。

再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知道林承欢是什么表情，是高兴，是悲伤，还是如何？她会愿意用干净的双手来触碰浑身的血的他么？不愿意吧！顾城想，没有人会愿意的，他，从来都是孤独的。

“顾少，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