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跪在祠堂里的许雁开更是烦躁无比,这都叫什么事?难道今天日子不好,他就不该迈出房门。
这一切与姝园中的和气融融形成鲜明的对比。
白天真让岑青搬了竹椅到园中树下,身旁都是争奇斗艳散发浓烈花香的各色花朵,微风一吹说不出的惬意。
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书本,白天真看的极认真,每一页都会看上好一会儿才会翻页,不过一指厚的书籍半个时辰都没翻到底。
在一旁辣手摧花到无味的岑青眼一瞟,忽然就起了兴致。
“把书给我瞧瞧,写了什么让你看的这么津津有味。”
边说边伸手去拿,却被白天真拍开了。
“不给。”
“我偏要看。”岑青恼了,“不就是本书吗?我又不是不识字,看看怎么了。”
白天真眼角余光横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是为了你好才不给你看,你还以为我在刁难你。”
“别自以为是啊混蛋。”
“行,你拿去看看吧。”白天真叹了口气,拎着书脊丢给岑青,“好心没好报。”
岑青拿到书迫不及待就翻了起来,也不管什么循序,随意一摊。
“嗷!”岑青光速合上书本,脸上瞬速充血,“你不要脸!”
“都说让你别看了,这么刺激的书本,岂是你这种修炼不到家的小年轻能看的。”
岑青把书扔回去,满脸嫌弃:“亏你在藏书阁里找了的那么仔细,原来就是为了找这种伤风败俗的玩意!”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瞧上一眼就跟煮熟的虾子一般,要不是你现在幻做女子,怕不是某些地方都是梆硬了吧?”
“无耻淫贼,住口!”岑青用手摸了下脸颊,果然是滚烫非常,眼前那使坏的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真让人心烦意乱。
岑青冲进房间用冷水泼在脸上降温,恍惚间忍不住回味起那匆匆一瞥。
略微泛黄的书页用线描的手法画了两具胴体,娇媚与阳刚交缠在一起有一种难以名言的暧昧美感。
一刹那,岑青又感觉脸上的温度急速高升,索性一头扎进水盆里,让温度快速降下来。
待他整理好自己走出去的时候,白天真还抱着书看的入迷,时而点头,时而咂舌。
说起这本书,还是老蛇精赵老头在他下山之时唯一交代的事情。
“徒儿啊,你下山之后进到那许家之中,替为师走一趟南书房的藏书阁。从进门数,数到第7个柜子,最下一层有一本书,羊皮做的书面子,封面上一个双喜,你给为师拿回来,那是为师当年拉下的。”
“你自个怎么不去,不就一炷香的事情?”白天真不耐的摆手,“莫要叫我去做此等莫名其妙之事,谁知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这不是走不开嘛。”赵老头眼珠子一转,一拍大腿,“告诉你那书是什么也无妨,那是你师父我月黑风高夜偷出来的闺中宝典,被人追上来情急之中塞在许府的藏书阁了。现在你这不正好下山去许家嘛,一道给为师捎回来。”
当时白天真就想,得是怎样一本春宫图,让赵老头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今日一看,果然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