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天冷脱了衣服容易着凉,你简单擦擦脸和手就好了。”
“可中衣也脏了啊。”许寒柳指着衣摆上渗进来的血迹,嘟着唇瓣,“我才不要穿沾血的衣裳。”
毕竟许寒柳是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甚少见到血腥场面,包括今天,她也没怎么瞧见别人打猎,要么跟着岑青骑马,要么就是在海底迷宫里,只有回来的时候跟哥哥骑在一匹马上,衣服上和手上都沾了些血液,又看到那些血毛模糊的猎物,被忽略的害怕终是翻涌而来。
岑青浑身发毛,赶紧放下水桶要走:“那你自己弄,我先走了。”
“别走呀。”许寒柳急忙叫住他,“你还得帮我兑好水,不然我又要弄这个弄那个,肯定着凉。”
“哎,我就来了。”岑青装模作样对外面喊了一句,好似有人唤他有事一般,微微侧脸扔下一句,“你瞧,白天真找我了,很急。”
推开门缝,宛如一缕青烟溜了出去,许寒柳不放弃的朝门走了两步想拉住人,结果只有两扇合上的门。
“哼!”许寒柳一跺脚甩手,憋着气去清洗换衣裳去了。
岑青出了门,直接一脚滑到了自己的房间,恰巧白天真也回了房,看见他仓皇失措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有鬼追你吗”?
“比这个还可怕。”岑青擦干脑门上的冷汗,“差点被许寒柳破了我的色戒。”
白天真刚喝下的一口水全喷到岑青脸上。
“你们干了什么!?”
“呸,呸。”岑青吐净不小心接到的水珠,用袖子干的地方擦嘴,“白天真你是想恶心死我对不对?他喵的,今天在迷宫的时候你一开始不情不愿,后面一个劲的占我便宜,简直不害臊。”
又来了,岑青特别喜欢事后算账,白天真扔了一条干燥的帕子到他头上,不屑的冷哼。
“是不情不愿,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眼巴巴的说什么那是姐姐的簪子,暗里求着我配合,怎么,我还不应该配合了是吧?”
好吧,话是没错。
岑青理亏,稍稍擦了一下水渍,还是打了一盆水仔仔细细的梳洗了一遍,换上带来换洗的衣裳,刚弄好,门外有下人敲门,说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让二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