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好久不见。”白蒙的笑纹从嘴角弥漫到眼眸，眉心的朱砂痣越发鲜艳，漆黑的眸色不见一丝光亮。

“你先下去。”白天真对伺候在花厅的婢女说道，待婢女走后，他才踏进门，手指一弹立马布下一个结界，看也不看白蒙道：“有屁就放。”

白蒙嗤笑两声，踱步到白天真身边，漂亮到有些戾气的面孔上逐渐显现凶狠的神情，脸上的疤痕都变得狰狞。

“好歹也是同门的师兄弟，何必如此冷漠，我们不也曾有过快乐的日子吗？”

“是不是当年那刀我划的还不够深？”白天真侧脸，目光落在白蒙的刀疤上，“你还敢来找我，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知道的嘛，我已经坏了心境，再无飞升的可能了，可我还有几千年的寿命，我用几千年的寿命做一件事情，你说能不能成功？”

白天真沉默良久，用一种平淡却带着哀伤的语气说道：“别逼我。”

白蒙眨了眨眼睛，霍的放声大笑，爽朗的跟之前阴戾形成巨大的反差，甚至笑出了眼泪。

“师弟你当真了是不是？瞧你一副认真的模样，真是太可爱了。”

白天真的脸色没有变好半分，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冰碴子：“大师兄，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笑。”

“你就是小心眼，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着，你划的这刀差点把我眼睛戳瞎了，你瞧我计较了吗？”白蒙一撩衣袍坐下，“师傅见你下山这么久也不传个信回去，自己不方便下山，在身边的又只有我，所以才派我下山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