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哥哥一样,去京城赶考的。”许雁开看了几眼年轻男子们,无论是身穿华服还是浆洗平整的粗布衣裳,大多都一股子书卷味,均是读书人跑不了。
“嗯……”许寒柳透过帷帽的纱幔,小心翼翼的观察周围的年轻男子,“他们肯定都没哥哥厉害。”
“几位公子小姐,驿站简陋,吃的粗茶淡饭,还请见谅。”驿卒端着一筐馒头,几个小菜过来,一一摆在桌上。
“辛苦小哥。”马伯比驿卒更客气,还悄摸塞了几个铜板过去,驿卒也不推脱,笑眯了眼走了。
“毕竟是官家的地盘,驿卒哪怕是最低等的,大小也是个官。”马伯见许寒柳看着自己,压着嗓子简单解释了一下。
吃过晚饭,许雁开简单的安排了一下,让妹妹、岑青还有馨儿住客房,他们三人在马车周围扎个帐篷睡觉。
这次白天真破天荒的没坚持让岑青跟着他,反而拉着岑青嘱咐,让他晚上小心些。
“怎么了?”岑青皱着眉头问,“小心谁?”
“这地看着不太平,阴气太重,女子属阴,你看着点许寒柳跟馨儿,别着了道。”
“知道了。”
岑青将信将疑,跟着许寒柳进了客房,一个劲的左看右看。
许寒柳摘下帷帽,长长的吁了口气,“整天坐马车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感觉腰都要断了。”
岑青漫不经心的嗯了两声,打开柜子看了一遍,下一步打算检查床底下。
馨儿帮着许寒柳在揉腰,看岑青忙上忙下的,好奇的问道:“青青姐姐在看什么?”
岑青蹲下身子,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在床底下照了照,除了长年累月落下的灰尘,还有不知道第几位客人留下的一双破鞋子以外,什么都没发现。
“这里人多,检查一下比较安心。”
“这样啊。”馨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是青青姐姐有经验。”
“你们就在这等着,我去打点热水。”
岑青打水回来给二人用了,然后让她俩睡床,自己打算在趴桌上对付一晚。
“那怎么行。”馨儿铺好床,转身说道,“小姐是主子,我是丫鬟,我不能跟小姐睡一张床上的。”
“可这房里就一张床啊,你不睡床上那睡哪儿?”岑青看着馨儿道,“总不能你跟我一起趴桌子睡觉吧?”
“不然呢。”馨儿在岑青对面坐下,“这有啥不能的。”
“要不还是大家一起睡吧,这样怪不好意思的。”许寒柳指了指床,“我们三个挤一挤,还是勉强能睡得下的。”
“不了,你跟馨儿睡吧,我睡觉不老实,爱动。”
“小姐,馨儿不能跟你睡一张床,这事规矩。”
……
“别争了,真烦,我不管你们了。”许寒柳眉毛一竖,叉着腰走到床边,“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好心当做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