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俺等着,人多欺负人少,俺这就回去叫人!”黑熊精一边跑一边放狠话,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岑青的模样也不好看,好端端的衣服被抓的稀巴烂,身上有不少的血痕。
“嘶——这黑狗熊还真的能打。”一直忍着不叫痛的岑青连连吸冷气,怎么感觉自己浑身都疼。
宗羽闷声咳嗽了几声,哪怕是他跟岑青一起对付黑熊精也不是轻松的事情,这会儿牵动了他还没好完全的伤口,胸口撕扯般疼的厉害。
白天真宛如一摊烂泥瘫在地上,从岑青过来到现在一动不动,要不是能看见他浅浅的呼吸,岑青差点以为他挂球了。
三人齐齐挂了彩,其中以白天真最严重,满头满脸都是血,都看不出人样了。
岑青看着还挺心疼的,这么狼狈的白天真还是头一次看见。
“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吧。”宗羽轻声说道。
岑青点点头,把人横抱起来,找了个山洞安置下来了,山洞里有天然的地下水,清洗跟饮用都很方便。
宗羽的箱笼里有一口小铁锅,岑青舀了半锅水烧开兑上冷水用来擦洗血迹,换了三次水才把白天真身上的污血擦干净。
这时出去找药草的宗羽也回来了,他记着岑青之前给他采的草药模样去找了一大堆,这次岑青就不是揉巴揉巴糊白天真一脸,而是洗干净小铁锅熬了汤药。
伺候白天真喝完黑乎乎的药,忙活了大半天的岑青总算能坐下来休息休息了。
“贫僧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宗羽手里拿着拧干的帕子走了过来,先从他手臂上最严重的伤口开始擦拭。
“疼疼疼。”冷水浸润着伤口相当的刺激,加上血液有些凝固,需要稍微用力才能擦洗干净,岑青觉得真是遭罪。
“忍忍。”宗羽也是不忍的,可他不能停下来。
岑青深吸一口气,咬牙忍着,宗羽加快速度,片刻就弄好了所有的伤口。
“药还有半碗,岑施主喝了吧。”
岑青撇撇嘴,有些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喝干净。
“你说,白天真不会被打傻了吧?”岑青扭头看了眼白天真,“被打成这鬼样子,睡的跟猪一样。”
“白施主只是喝多了,醉了,等酒劲过了便会醒来的。”
“唉~”岑青伸了懒腰躺在地上,“可把我累着了,我也要休息休息。”
“岑施主歇歇吧,贫僧会看着的。”
“你也休息休息,跟着我忙活了大半天,你身上还有伤呢。”
“嗯。”宗羽眉眼弯弯,布下一个小小的结界罩住三人,半依在石壁上阖上眼。
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清早,最先醒来的是白天真。
睁开眼的那一刹那,铺天盖地的痛感将他淹没,四肢百骸特别是头部,疼的热烈又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