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我猛地站起身来,将手边凳子狠狠一撂,椅子“咣当”一下应声倒地:“不是,凭什么呀?毛病吧你,你到底在自说自话些什么啊!!!”
“嘿,你这人怎么骂人呢?女子没个女子该有的样子,凶巴巴的,真是不识好歹!”他被我这动静给吓得缩了缩脖子,呸了一声,又切换到聒噪形态,“你说也老大不小的了,成天相亲也没见把自己给嫁出去,我好心收留你,与你结为一段佳话多好,也好叫二老省心啊。”
二老?哟,这种人莫非偏偏还是个孝子?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随口问了他一句:“你自个儿的爹娘叫二老,那我的呢,我的叫什么?”
他把扇子一扔,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嗤笑了一声,斜眼瞧着地面不屑道:“我怎么知道你的叫什么,你这人真有意思……”
看来我果然是高估他作为人的自觉了,我嘴角抽搐着推辞:“不不不,明明还是你比较有意思才对,我哪里比得上你……”
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极品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种退化之后又变异了吗?
事已至此,我已经完全不想再与此人进行任何沟通了,然而这厮好像根本没发觉我的怒气值已经快要冲破脑壳,狠狠砸扁他那张脸,仍旧兀自说着不清不醒的梦话:“嗯,不错不错,还知道在外面给足夫君面子是为人妻的本分,恭喜你,你已经勉为其难地达到我娘的最基本要求了,我看好你哦。”
“呵……谢谢啊……”神x病。
莫非这就是许安然所说的以自我为中心,藐视其他一切异性,气死人不偿命偏偏还自我感觉良好,成天活在逆袭梦里无法自拔的直男癌?
可怕可怕,惹不起。
不过……
“原来你真就是传说中的直男癌啊?久仰久仰!”我满脸“兴奋”地抓住他的袖子一阵猛甩,惊奇程度不亚于当初第一次见到许安然的书房时。
原来直男癌就是怪物的意思啊!
见我突然肯理睬他了,这位严重直男癌的张飞飞张公子继续自说自话地意欲与我商量一下吉日择在哪天,还美其名曰:大发慈悲地给我一点发挥的空间,还问我感不感动。
不敢动,不敢动……
一直候在门外的慕青突然进来,他快步走到我身边,俯身对我耳语了一句:“圣女,距离下一场配对仪式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
闭嘴,中二病!
尽管连同方才被那张飞飞所一路带跑偏的怒火一起,已经觉得无法忍受了,真的很想如此咆哮一句,然而我还是咬紧了牙关生生忍了下去。
要知道,洛樱的设定,可是个淑女啊。
若是让人看到给传出去我可就完了,不是我自己完了,而是要被月老这家伙给揍哭,毕竟哪怕我自己不在意自己,最受影响的还是他呀!
我用惊人的耐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向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正欲与那口沫横飞的张公子道个别,忽见那人神经质地跳起身来,指了指我,又指向立在一旁面无表情的慕青,大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不一般!”
因为用力过猛,又或者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这一开口,嗓音竟尖得吓人,整个面部表情也扭曲得可怕,教人看了一眼便要做噩梦。
“你、你,你们两个贱人,狗男女,居然背着我——不,是当着我的面苟合,真是叔可忍,婶也不能忍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