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然说：“那你们现在怎么个意思？人家来找你，你怎么还挺冷漠的？”

戚九寒缓慢地吸了一口，浓重的烟草味刺激着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

头顶的光照下来，他面目英俊，嘴角噙着笑：“我还是有点怕的。”

他突然感觉自己真挺矫情。

舒清然：“你在说什么？”

戚九寒说：“我之前回来，她认为是我抛弃了她，所以一直不理我，后来她主动给我打电话，我没接，也没回。”

舒清然记得，他当时兴奋的跟个什么似的，戚九寒却冷若冰霜的躺在床上不言语。

他那会儿没敢问原因。

戚九寒笑了笑，声音细碎又温柔：“那会儿我不敢接，是我怕她跟我提分手。”

有前车之鉴，他自然会心有余悸。

舒清然还是蒙：“那她都主动来找你了，千里迢迢……不对，这他妈都算万里迢迢了，你怎么一丁点都不为之不动？”

戚九寒轻轻垂眼，凝着手上一点点燃尽的烟，嘴边爬上一抹轻嘲：“我……现在不太能讲。”

“……”

“……”

徐敬和舒清然当即面面相觑。

舒清然一脸蒙地说：“你有什么苦衷？还不能和哥们儿我分享？”

戚九寒摁灭烟，阖上眼，语气轻轻的说：“调转部队，我想你们应该能明白。”

话说到这儿，经过一番若有似无的提醒，他们两个人总算是明白了，有的事有选择就要有代价。

舒清然难得同意一次他的想法，单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这回我站在你这边儿，我支持你的想法，我懂你的意思。毕竟人家一个拥有着大好前程的姑娘，也不好跟着我们受苦不是……”

徐敬似懂非懂说了两个字：“特级？”

戚九寒不置可否，就是笑。

他一回想起她在公园里那委委屈屈的样子，就好想把她扯进怀里好好的抱上一抱，想摸摸她身上的肉是不是又多了，想闻闻她身上独有的香气，想揉一揉她软绵绵的脑袋，就像小狗的绒毛一样，柔柔软软的。

舒清然问他：“你什么时候转部队？”

戚九寒睁了睁眼，眼睛酸涩得难受。

戚九寒说：“这个月底吧。”

舒清然惊愕：“这么急？”

戚九寒说：“摩勒格那边急需人手，撤离的人众较多，为了避免第二个安尼肯亚重新上演，越早越好。”

舒清然：“你真不和她解释了？”

戚九寒：“我接下来的任务已经都不能和你们讲了，我怎么能和她解释。”

舒清然摸了摸头：“也是。”

三个大男人坐在床上，相顾无言。

面对调离部队的分别，舒清然还是舍不得的，他突然来了句：“我也要去申请。”

戚九寒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疯了？”

舒清然的眼眸带了些戾气，脸上却仍是笑着的，“对，就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