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噎得唐雅茹脸更白了。
要不是陆家她得罪不起,她真想大嘴巴子抽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下人。
去去一个看门狗,神气什么?
迫于无奈,唐雅茹只能将蟒袍交给付明溪。
“明溪,付家能不能保住,中医堂能不能保住都看你了。”唐雅茹说着,又扮演处处一副慈爱的模样,抓起她的手拍了拍,“来之前,你爸让我给你捎一句话,如果今晚陆老爷子不肯帮付家,那么明天,只能委屈你继续相亲了。”
恩威并施,是唐雅茹一贯的伎俩。
付明溪早就看腻了。
所以,这一世她心里毫无波澜。
但面上却故作恐慌的冷了一下,随即抖着手接下了蟒袍,一副“吓破胆”的小模样,“我……我知道了。”
见她紧张,唐雅茹还以为自己这招管用了呢。
于是放心的目送她进了陆家。
但是,抱着沉重的木箱进了兰园,付明溪脸上的惊慌全无。
【当老娘吓大的?】
【恩威并施这老套的剧情的对我不管用了,亲!】
【我今天就叫你尝尝什么叫做人财两空。】
……
此刻,兰园二楼。
正与陆老爷品茶的陆北琛,清晰的听到她的心声,薄唇忍不住扬起。
这黑心肠的小丫头。
“回神了,臭小子!”见他端着茶傻笑,陆老忍不住好奇,“想什么呢,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后面去了?”
“没有。”
“当我眼瞎?”正座上的陆老哼了一声,给了一记白眼。
陆北琛敛下心中的愉悦,低头戳了口茶,开始转移话题,“我去墓园的事,你和她提过吗?”
陆老手一顿,面色突然凝重起来。
她,韩朝雨。
自陆秋白死后,便恨了陆北琛十三年。
也是因为伤心极了,恨极了,自十三年前韩朝雨搬出兰园便再也不参与陆家的任何活动,甚至连年夜饭都没回来吃过一次。
见陆老沉默,陆北琛眉心狠狠一皱,“她性子看似软绵,心里刚烈至极,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强行让我出现在大哥的墓前,她指定会当场翻脸的。”
韩朝雨与陆家的关系,因为那件事本就薄弱的不堪一击。
再这么以刺激,怕是彻底会跟陆家决裂。
到时候,夹在中间的陆风绵最不好受。
“跟她商量下吧,别因为再把这个家搞得鸡犬不宁了。”陆北琛缓缓放下茶杯,起身下楼。
老爷子看着他黯然神伤的背影,心里也不好受。
陆北琛下了楼,站在窗户边摸出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
他大致猜到,付明溪口中他在墓园挨了一巴掌是怎么回事了。
他伸手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陷入沉默。
“付小姐。”
“刘妈。”
忽然门外响起女孩笑着与下人打招呼的声音。
男人猛然回过神。
他转过身的同时,付明溪也发现了他的存在,讨好的叫了人:“好巧,陆总也在啊。”
然而她心里却嫌弃无比--
【晦气!】
【他咋也在?】
【跟屁虫一样的。】
原本沉重的心,听着她的唾骂,他心里居然莫名好受了一些。
他抬眼看她,目光温凉:“付明溪,复婚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