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头传昨日郡王夫妇二人在你府中的那些事,虚的实不了,实的也虚不了,姜大人你说是不是?”
杨刻冬一番话,姜佑安听明白了,但也依旧装着糊涂。
“杨大人,这……”
杨刻冬伸手打断了姜佑安“这是姜大人家事,与老夫多说无益。上朝了。”
姜佑安抬头看去,前面的人都有序进入殿内。
姜佑安点了点头,也跟上了步子,杨刻冬在后面捋胡须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姜佑安意味深长的跟上了步子。
入殿百官朝拜后早朝,底下群臣陆续上奏事宜,姜佑安一直聆长耳朵细细听着,悬着的心盼着早点下朝。
等快下朝,姜佑安心里渐渐放松时,杨刻冬看了一眼姜佑安,出列高声喝着
“臣有事有奏!”
齐景焱坐在龙椅上刚翻到杨刻冬昨日急着上呈的折子,瞟了一眼杨刻冬
“杨爱卿所奏何事?”
杨刻冬双手呈上一折子,徐公公看了齐景焱脸色,会意下去接过折子递上去。
“臣所奏之事事关郡王爷!臣要弹劾郡王爷借着三月接着赈灾中饱私囊,暗吞老百姓救命钱!
臣要弹劾郡王爷私下经营盐引子,私下经营火药以及在坊间私下开赌坊!
还有臣要弹劾郡王爷这些年私交学子,暗里卖官求荣私结党派!
臣还要弹劾郡王爷郡王妃二人忤逆皇上圣裁,仗势欺人昨日到京中侍郎府中逼迫姜家三小姐磕头认错,逼得姜家三小姐身边婢女自戕而亡!
臣还要弹劾郡王爷欺压百姓,草菅人命!强取豪夺京郊良民田地庄子!逼得许姓一家五口报官无门含恨而亡!”
姜佑安脑中嗡嗡作响,背后冷汗潺潺,今日出门前他老母亲说的都应验了!
今日朝中果真有人敢弹劾郡王爷,还拿郡王与自己府邸的事做刀子。
姜佑安眼下心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今日早晨要是把那事当真了,想了一下对策也不至于眼下这般措手不及。
与姜佑安一样惶恐的还有老郡王,老郡王瞟了一眼隔壁淡定的长孙礼,长孙礼站的笔直,像是事不关己一般连看都不曾看老郡王一眼。
齐景焱看了杨刻冬递上去的折子。
“皇叔有什么可说?”
老郡王挪着步子“皇上明鉴!臣是皇家血脉,怎会做这些私下经营敛财,草菅人命的事来!更不敢做出一卖官求荣私交党派!
老臣倒是想问问谏台侍郎怎么无故的就空口白话扣这些罪名给老臣身上!皇上,老臣冤枉啊!”
杨刻冬横眉星眼看着老郡王:“郡王爷说我空口无凭,郡王爷你就这么笃信你做的那些腌臜勾当做的严实就可以瞒住众人吗?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郡王爷若真清白,何等皇上下旨让刑部查查再喊冤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