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落实逼死姜家婢子,还有抢夺良田杀人纵火这两罪名后,胡鲍往后查也不像先前那般瞻前顾后,尤其是尝到百姓赞誉的甜头,又有人暗中相助。
胡鲍这一向得过且过的性子也渐渐雷厉风行起来。
郡王府和国公府也不料胡鲍能短短三日便搜罗了这么多证据,让罪名落实下来。
郡王爷强抢良田还杀人纵火一罪名落实后,郡王府上上下下惶恐不安。
郡王把自己关在书房不出,郡王府九子各有谋算唯独清安还在撒气怨姜昀这扫把星给她招惹这么多晦气事。
夜里人定时分,郡王府书房内灯火通明,老郡王身侧堆了一堆纸张账本,一张张纸撕下来焚烧。
次日又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国公府,长孙礼看信上寥寥几字,喘息未定就把纸烧毁。
余欢殿里,齐煜正与舒意欢闲谈,红芍退到门外侯着。
“母妃先前不让儿臣动手,儿子不解,今日才知母妃所说的时机。
只是儿臣还是不明母妃既然知道盐引,这日进斗金的财路我们为何不留着自己经营,还要费尽心思送给他们。”
“日后这天下都是你的,若想成为君王最忌讳就是不能心怀天下,贪图这点小盈小利。”
“母妃所言极是,儿臣记在心里了。”
舒意欢片刻才道:“你外祖父年迈本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缘因你才一直就在朝中。
你祖父为人正直,不为别的,平时要是方便也该多与他亲近才是。”
齐煜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落子时心思明显有些失神。
母子二人沉默不语下了约半盏茶时分。
舒意欢一子落盘,又悔棋拿了起来。
“母妃是小女子。”
齐煜笑了笑,“母妃悔棋也是输,接下该如何落棋?”
舒意欢落手搅乱棋盘,这着实让齐煜不知所措,他见过舒意欢悔棋,却从没见过她毁棋。
“刚刚我落错一子,你觉得棋局已定必然是输家。
可现在棋已乱,你怎知是我输了。”
舒意欢言外之意齐煜不言而明,一盘棋没到最后轮输赢还是太过早了。
现在自己与郡王府就如这棋盘,虽现在郡王府落了下风,但中途要是出了岔子发生变故,这苦心下的棋结果不一定如自己所愿。
“皇上万安。”这时门外红芍请安声响起。
齐景焱进门便宠溺笑道:
“这么多年了,你耍赖皮的性子一点都没变,就连儿子都没能逃过啊。”
“父皇。”齐煜略略心虚,怕齐景焱听出什么端倪。
舒意欢坐在软榻眼皮没抬,继续摆着棋子。
“皇上日理万机,也是难得有闲暇时日,有雅兴与臣妾落一盘,臣妾定不耍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