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与萧国结盟,到胁迫陶鲁两国的加入,乃至后面扫除廖国的进击,他们都没有一人的伤亡。
几个大势力之中,梁国已经覆灭,宁陶萧三国算是同盟,剩下的六个势力中,沈雨磷的情报大致包含了齐陈代褚四大势力,而廖国也已经与他小小的较量了一番,虽然没有获得半点情报,但至少清楚了对方的危险等级,满级。
这样想来,他唯一一个一无所知的势力,便是荆国那支队伍。
荆国的队伍,危险等级也是满级吗?
……
……
一座拔地而起直入天际的孤峰山顶,有几座简陋的木屋,木屋的顶棚用树枝随意堆砌,虽然看上去粗糙,但在怪石嶙峋的荒野,算得上是上佳的容身之所。
而在其中一座木屋内,柳一烨侧躺在地上闭目养神,脸色轻松,仿佛忘记了自己身处东亭这个事实。
“烨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外面走进来,哭丧着脸道,“武羽良带着一些人下山去了,他留了一行字,说他等得心烦,不想再做缩头乌龟。”
柳一烨眼睛也没睁开,轻声道:“他既然要送死就让他去吧,想死的人拦不住。”
“可他是平天王的私生子,他要出了事,咱们恐怕都会被治罪。”大汉苦闷道。平天王是荆国势力最强的藩王,手中掌握三十万兵马,镇守荆国三成国土。以至于荆国百姓流传一句话,说荆国姓武不姓谭。
谭便是荆国皇室的姓氏。
而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荆国皇室竟然置若罔闻,不闻不问,足以证明平天王强势到了何种地步。
平天王的私生子若是出了事,皇室必定会问罪所有人,给平天王一个交代。
柳一烨缓缓坐起,笑道:“武羽良是平天王私生子的消息,你从何得知?”
“坊间不都这么传闻的嘛,朝廷上下都对此一清二楚。况且,武羽良若不是他的私生子,平天王又怎会好端端的,将一个娼妓之子养在府中十年?”
“这事涉及一个天大的大秘密,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跟你细说。你只要知道,咱们不用刻意照顾武羽良,生死但凭他自己。即便是最终他死了,对咱们也没有半分影响。”
柳一烨看着大汉的眼睛,脸色轻松如常。
大汉点头,他本以为武羽良来东亭一事,是由于平天王要将他推到幕前,所耍的一个光明正大的手段而已,但听柳一烨所言,事实好像并非他想的那样。
“烨哥,”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又有人回信了。”
柳一烨取过纸条,将其铺开,仔细看起来。
片刻之后,他取出一粒药丸递给年轻人,随后年轻人便匆匆跑出去。
“烨哥,又有情况?”大汉笑着问道。
他们每天都会收到书信,信是由他们安插在其它队伍里的棋子书写的,那些棋子不是荆国人,而是各支队伍自己的人,是他们上东亭的头一天抓获的,总共有十五人。
那些人被他们用药物控制,之后每日便会为荆国传递消息,以此来换取一日份的解药。
换句话说,眼下他们获取到的信息不少于十五支队伍。不过,有的人信息传着传着就没了,这代表那人已经死亡,甚至那支队伍已经给人灭了,自然就会断了来往。
而刚才柳一烨递给那年轻人的,便是解药。
解药和书信的传递都由荆国独有的一种飞禽代为传递。
这种飞禽荆国人称之为报信鸟,不是信鸽却比信鸽更加敏锐,嗅觉惊人。
每一只报信鸟从小便有专门的驯鸟师用独特的药物引燃的气味驯养,直到它们对这种味道依赖到无法自拔。那时,一只成功的报信鸟便培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