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看着那道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优柔寡断,亲情是皇家最伤己的剑,太子啊太子,你何时才能懂这个道理呢?”
说完,他便走出殿外。虽然沈禹无意皇位,他很清楚沈禹已经去找人到民间召集郎中,这种无用功他不会做。
另一座宫殿里,几位臣子被挡在一间屋子外,有人的腿已经站得发麻,却还是没有离去,在这种特殊的时期,没人会放下绷紧的神经。
尽管如此,抱怨却是有不少。
有人揉了揉膝盖,朝秦容德小声埋怨道:“秦大人,殿下看来无意争皇位啊,咱们有必要一直抱着这一条腿不放吗,支持二殿下或是太子都比三殿下更有利吧。”
秦容德摇摇头,说道:“三殿下年纪最小,心性不定,若是登临大位,那倚仗我们的地方更多,那时我们的权利会更大。”
众人点头。
贤王府。
一位臣子恭敬的站在贤王身前,脸色凝重中却透露出一丝欣喜:“王爷,皇上怕是真要驾崩,时机已经成熟,我们还要等吗?”
突如其来的恶疾使得宁皇一睡不起,离死不远矣,多年苦心孤诣的筹划,此时终于等来了最好的时机。
贤王闭着眼睛,面无表情,手指轻轻敲击桌子,嘴里吐出一个字:“等。”
风月楼的一间包厢内,沈雨磷和沈临相视一笑。
“你输了,”沈雨磷放下手中的棋子,轻轻摇头,“没想到此事来得如此突然,皇上好端端的竟然沾染重疾,实属不幸。”
宁皇中毒的事,沈雨磷很清楚,之前胡威下的毒终归是生效了。
不过,他无意把这消息告诉沈临,对于宁皇的生死他不关心,或许死了对他更好。
“唉,”沈临看了他两眼,叹气道,“父皇正值壮年,没想到竟遭此横祸,这几日朝堂已经动荡,再这样下去,对宁国是一场灾难。”
朝堂不稳,人心不齐,政令不通,保不准有胆大包天之徒趁机叛乱。
沈雨磷捡拾起棋子,笑道:“那就救回皇上,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除了多年前销声匿迹的那位,你觉得照眼下的情况,还有谁能确诊父皇的疾病?”沈临撇了他一眼,想了想轻声道,“你能否劝劝皇叔,让他不要在这个当口挑起祸端可好?”
沈雨磷摇摇头:“你想多了,父王没那个心思。”
闻言,沈临也没了交谈的兴致,站起身来向外走去,推门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沈雨磷的声音:“既然你这么担心,医治好皇上,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沈临叹息一声,走出门外。
照眼下的情形来看,宁皇已经命不久矣,如此紧迫的时间内,能拯救宁皇的,除了多年前销声匿迹的那位神医外,恐怕再无他人。
可那位神医又能往何处寻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