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钱女官或许有她的苦衷。”林远跟随朱祁钰多年，岂会不懂他的心思，又不会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朱祁钰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直到钱嘉玥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方才转身，直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才走几步，朱祁钰便被侍女叫住：“王爷，太妃请您过去。”

朱祁钰顿了顿脚步，犹疑了一下，然后像是没听到侍女的话，继续朝着书房的方向走，但林远却拦住了他：“王爷，此事怨不得太妃，您又何必同她赌气？”

“我并非同她赌气……”朱祁钰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他眨了眨布满血丝的眼睛，本想解释，刚开口却又放弃，无奈地叹了一口去，还是去了吴太妃的院子。

“坐吧。”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吴太妃示意朱祁钰落座。

朱祁钰也没有说话，只是一声不吭地在那位子上坐下了。

“母妃有些好奇，那女子有什么好？”吴太妃皱着眉，丝毫不掩饰自己对钱嘉玥有多么不喜欢。

“母妃先前对她的印象一直不错的，不是吗？”朱祁钰不回答，反而像吴太妃发问。他分明记得，吴太妃起初初见钱嘉玥时，对她评价颇高，提及她时，从言语到神情，都能看出来，她对钱嘉玥还是挺喜欢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时我并不了解她，不过数面之缘，被她的皮相所骗罢了。”吴太妃回答得干脆利落，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