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贼惦记上的宝物要历经多少次偷盗破损,被贼惦记上的人也要经历多少次骚扰纷杂,特别是女性性别带来的偏见早就根深蒂固,什么都是错错错。舒心的职业,带来的偏见更顽固,所有知晓的人在她还没有开口辩解之前就认为一切错误的根源都是她,是她不知自爱,是她行为不端。舒心在有色眼镜中怎么都是一抹污杂的颜色。
房东老太的儿子在筒子楼里逗留了几天,白天无事就蹲在坎子上捉摸着什么,他时不时往旁边的屋子里看去,无聊时候站起来抖抖腿。偶尔有人约战牌局,回来也不必听见张兰的唠叨辱骂,这几天倒是很是舒坦,也有难得的自由空间。那经常聚在一起的狐朋狗友们有人离了婚,组了一场饭局,他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兴致勃勃的听旁人醉话咒骂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看着别人过得不幸,他的心里一直在暗自嘲笑,活该。这样对比下来,他的心里有了难得一见的优越感,
“看来就我过得好,有房有铺有老婆。”
他心里暗自计较,端着小酒杯主动跟旁人碰了杯,
“来,走一个。”
几番来回之后,大家都醉意朦胧,各自攀比着说着大话空话,抬高自己找寻一点作为男人的尊严,他听着特别不屑,舌头打着结,但是都先伸出了手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赶紧插上话,
“我跟你们说,我老妈那里有个女租客,长得年轻又漂亮,那大长腿,雪白雪白的,一看就是个狐媚货,她看我家里有房,想着筒子楼早晚要拆迁,一看见我回家就各种上赶着示好,那身段……啧啧啧,真不是一般女人。”
旁人一听有桃色闲话,都津津有味的围上来,看着众人来了兴趣,他更是洋洋自得,
“你们也知道我家那母老虎要身材没身材,要性格没性格,这狐媚的可不一般,那声音说话嗲嗲的,让人一阵酥麻,那皮肤那手感真的和黄脸婆不是一个级别,比不上啊,比不上……”
“你就吹吧,就你那德行,谁会看上你,还漂亮,还年轻,你这白日梦真的做得太不要脸了。”
“是呀,是呀,你啥德行我们又不是不知道,鬼才信你。”
“哎,你们别不信,我哪天带出来给你们看看,我让她走东她就走东,我让她走西她就走西,你们信不信?”
“呦呦呦,又开始吹牛?”
“你省省吧,牛皮越吹越大。”
“你们就给我等着,我今晚回去就把她给办了。”
“还来劲儿了,你去啊,成功了我们请你吃饭。”
“对对对,你要是成功了我给你买一瓶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