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个算法，但是从七点开始营业不一定能有这么多客人，那什么保证我能挣钱呢？”

“那……老板你看看，我们先试营业一个礼拜，看看效果再从长计议可以吗，这个礼拜我义务来上班。”

“小舒，这么想把这事做成吗？”

“老板，您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成，那就按你说的做。”

“谢谢老板，老板，这杯我敬您。”

舒心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老板看着她如愿的表情，心里盘算着，先给一些甜头，日后慢慢还。他露出大黄牙，向前坐了点，手搭在舒心的大腿上，

“小舒啊，哥给你机会了，你可要好好争口气啊。”

舒心赔笑着点头应和，看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那呕吐感又迎了上来。她笑着说要去洗手间，赶紧撤退，关上门，她在水池旁吐了好几次。身体反应如此抗拒与排斥，可现实生活里却依旧要勉强慢慢适应，人的韧性可以无数次战胜困难。

那一天台上的舒心卖力的宣传着酒吧新的营业模式，得到老顾客的积极响应，第二天七点正式开门，陆陆续续就来了很多老客人，舒心用更多的时间游走在客人中间，与这桌聊聊，与那桌喝喝，她愈发显得游刃有余，八面见光。老板对这场面很是满意，只等坐收渔人之利。

舒心这样的疯狂，逼自己无路可退。师姐叮嘱她注意身体，可舒心打趣回复到，她现在也只有身体是可以利用的了，师姐给她回复了一个抱抱的表情，舒心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噎了半天，她潜意识里难道已经在试图走上这一条别人引导的路吗？舒心不敢再往下想，她心里的自我比自己想的还要难以捉摸，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有底线的人，可是现在看来却又好像是一个什么都可以有价交换的人，舒心不知是自己本性如此，还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潜移默化被同化了，舒心不敢深究，可却更加急迫想要逃离了。

试验期满，老板对营业额表示很满意，接受了舒心的提议，舒心如愿能增加自己的收入，带着势在必得的英勇。排得满满的时间表重复进行，这种充实感虽然显得有些无趣，却能带来极大的安全感，舒心就像一个在黑夜里孤独战斗的忍者，做着望而却步的梦想。

三炮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舒心，它在屋外蹲守了很久，迎接下班归来的舒心，隔老远就哀怨的喵喵叫着，嚷着它要的火腿肠。

舒心抱起一大团的三炮进了家，

“瞄仔，你是不是想我了，还特意等我。”

三炮抬起头看着舒心，喵呜几声，仿佛真的在回答，舒心赶紧从柜子里搜寻是否还有火腿肠，好不容易找到一根，三炮看见立刻围了上去，

“原来是想我的火腿肠了，好个市侩的小家伙，要是你家那位也想你这样就好了，最近他还过得好吗？”

三炮只顾吃，哪里还肯回答，舒心摸着它的头，陷入少有的温柔里。就算多想铁石心肠，就算多想理智退场，可是依旧不能完全控制住那覆水难收的情感，假装无所谓，假装只是清浅，却还是会在某个时刻难以抵挡。这感情来得莫名其妙，也成长得匪夷所思，要想真的消灭掉，该如何去求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