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跟我说的……他大学毕业以后准备备考公W员，就投了几份简历……有一所小学正好缺心理老师，他就去那个学校当了半年的心理老师……后来他考上公W员就不在那个学校干了……这个情况，我报案的时候都说了的，吕青失踪跟这件事有关吗？”张涵说这些话总共停顿了四次，大段说话对她来说似乎是个艰巨任务。

童心本来想尽快问完她问题，尽快结束通话，以免言多有失，但是听她说话的声音实在可怜，就关切地问：“张女士，你没事吧？”

张涵停顿了两秒钟，再说话时，童心听出来她哭了，“唉！心理医生说我得了产后抑郁症，现在，吕青又失踪了，唉，孩子还太小……”

童心听到手机里传来张涵深呼吸的声音，

童心问：“你知道吕青当年是在哪所小学当心理老师吗？”

“嗯，这个，让我想想……是一所国际学校，好像是叫枫叶国际学校吧，记不清了。”

“吕青为什么不在那所学校当心理老师了？”童心渐渐把问题引向正题。

“因为，她考上了公W员啊！”张涵的语气明显有点不耐烦。

童心不卑不亢地问道：“你确定他离开那所学校，是因为他考上公W员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吗？”

张涵停顿了两秒钟说：“他是因为考上了公W员才离开那所小学的，不过我倒是听他说过，就算他考不上公W员，他也不会在那所小学再当心理老师了，他说小孩子太麻烦了！

本来他上那所小学当心理老师，就是觉得那个工作轻松，他有时间复习考试，但是，他没想到小学生居然有心理问题的会那么多！

他还跟我抱怨过小学生出心理问题了，应付起来特别麻烦！他特别讨厌应付那些心理有问题的孩子！唉！”

“吕青跟没跟你说过，那些小学生都出现了什么心理问题？”童心立刻乘胜追击。

张涵想了一会儿，说：“那个他没说过，不过，他说过看那些小学生写在心理本上的问题大部分都很无聊，什么爸妈吵架、同学矛盾、不爱写作业什么的，简直是浪费他时间！他还批评过一些学生，因为那些学生往心理本上画特别血腥和淫秽的画。”

“哦！吕青有具体提过哪个学生的名字吗？比如说哪个学生心理问题特别严重，或者是哪个学生出现了什么样的心理问题？”

“具体名字，好像没提过，他就是跟我闲聊时说过几句，就算提过什么名字我也记不住了。

不过他说过，有一个小男孩总是往心里本上画特别暴力血腥和淫秽的小漫画，吕青找他谈心，他从来都不说话，吕青那时马上就要参加公W员考试了，他觉得那小男孩特别难搞，就把他的心理本儿交给了他的家长。”

童心试探着问：“吕青有没有提过段瑞这个名字？”

“嗯？段瑞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吕青说的那个小男孩儿好像就是叫段瑞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这个事儿跟吕青失踪有关吗？”

童心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很难说。我们要把可能造成吕青失踪的所有原因都排查清楚。”

张涵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像泄了气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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