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提那些男欢女爱,先说一凡匆匆离开花家,他还不确定是与花慕兰错过了,还是被她故意撇开。不管怎样,一凡都要尽快找到花慕兰,不能让她独自前往矿坑冒险。
“前面的可是一凡小兄弟?”
一凡走到首饰店后面被人叫住,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九叔正坐在树下歇脚。
九叔是靠着比奇河为生的船家,载客运货,捕鱼捞虾,只要是用船赚银子的营生,九叔无一不会。
海大桨还没出事的时候,一凡那次临近年关才回边界镇,就是跟的九叔的船。
因为九叔家乡距离边界镇不远,他们也算半个同乡。一凡在水美酒店招待的客商多,经常帮九叔介绍生意,还向其打听过几回边界镇的消息。
“原来是九叔,今天天气这般好,怎么没出船呐?”一凡见九叔脚边堆着几块板材,不知他为何坐在这里。
九叔站起身来,一凡有些日子没见他,这才发现他的腰弯了许多。九叔垂头丧气的说道,“别说出船哩,这船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喽。”
“这是为何?”一凡奇怪起来,“难道船疏于修补,遭了虫蛀?”
木船通常能使用很久,只要勤于检查,及时清理修补,特别是桐油和漆胶的防腐封护,几十年都没问题。
九叔长吁短叹道,“不是哩,我原本在东门码头靠活。虽说那码头竞争激烈,好在主顾也多哩,船家也能相安无事。
一年多以前,烟鬼方带着很多人,彻底霸占了东码头,把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零散船家统统赶走哩。
我和两个老伙计为了找活计,先去了南码头,又去的北码头。哪成想,两边都有河霸占据哩,不许我们靠泊和招揽客人。”
“王城码头是他们家的吗?真是岂有此理!当官的就放任他们这般猖狂呐?”
一凡听后愤愤不平,不准船家靠泊码头,这不就是砸人饭碗啊,让他们以何维生?
“老实经营受人欺,坑蒙拐骗被人捧。”
九叔连连摇头,继续说道,“那些河霸帮凶多,银子也多,听说当官的都不敢惹哩,又有谁过问我们这些人?唉。”
“别急,我会想办法。”
一凡宽慰了几句,问道,“对了,九叔,你搬这些木料做什么?”
“王城四处码头,就属西城门的客商最少,我们几个别处去不成,便想去西门碰碰运气。要是实在不行,就出海捕鱼算哩,远离这些恶人。”
九叔懊恼的拍着大腿,“不巧,就在西门碰上官家稽查可疑船只!这下可好哩,船都被人扣押起来,就是想到别处也不行哩。
唉,找来这些木料,我是想把船底架起来晾晒,免得泡太久腐坏喽。那些官老爷排查,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哩。”
一凡不认识那些稽查的军士,他想倘若师父在,应该能帮九叔把船要出来。只不过唐章去了盟重,一凡着急去找花慕兰,没法去帮忙。
“九叔,真是不巧,我师父不在王城,要不肯定有主意。”
一凡说道,“不过你也别心急,或许用不多久,师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