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清流冷笑道:“我父亲心怀柔善才会听信你的谎言。网开一面,让你不再回热火辽原。谁又不知这是父亲故意要留下你『性』命?如今已过去十多年,你修为却还盘恒在凝纹的境界,你拿着那东西岂不是暴殄物,不如交出来让它重见日,金乌玄刀门得了它亦能够鼎盛兴旺。”
卓然叹道:“世间万般苦,皆因心中求!我又何尝不清楚,你父亲留下我『性』命是想待日后我拿了金乌火炉出来再抢夺回去。你们此次前来想必也是受了他的指使吧?”卓清流怒道:“我父亲一片苦心,想不到你竟如此猜度他,当真是狼心狗肺。快,金乌火炉在哪里?”
卓然摇了摇头,“回去吧!告诉你父亲,我并无与他争门主之位之意,到死我都会信守诺言。”“得好听!今日我若拿不到金乌火炉你和你的徒弟都将横尸簇。”卓然神『色』惋惜,却不言语。
卓清流更是怒不可遏,道:“你以为你不话就行了嘛?之前你的徒弟已经告诉我金乌火炉就在你手里,你还要死不承认吗?”
卓然眼中突然涌出精光,死死的看着朱珠,过得片刻光芒却又暗淡,他道:“你处心积虑到我身边难道为的也是那尊火炉?”朱珠慌忙道:“师父误会我了。刚才之所以这样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我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那时便有了脱身的可能。”
卓然依旧叹息道:“不错!你如此年轻一定不想就这样死去。既然自己不能得到,却也要以此换得自己『性』命。这也怨不得你。”卓然声音柔和,便如师长在谆谆教导弟子一般,一字一言充满了至『性』至理,充满了宽厚仁慈,听在朱珠耳中却如针刺一般,字字见血。
朱珠眼中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悲痛实难用言语来形容,道:“师父,我根本不知道金乌火炉,也根本不知道它在谁身上?请你相信我。”
卓然却在此时闭了双眼,沉声:“侄儿,你可以动手了。回去后告诉你父亲,我已经死了。”卓清流此时满脸惊愕,绝然想不到卓然会直接求死。刀此时就架在卓然脖子上,只需他轻轻一划,面前这个被他仇视的叔叔便会血溅当地,一命呜呼。从烈火辽原来时他曾发誓要杀了这个一直威胁他父亲门主之位的叔叔,可是真到了面前他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去。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刀锋在卓然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细的伤口,鲜血蜿蜒而流,像是从皮肤下钻出的红『色』虫子,看到它心里就扭曲的难受。
朱珠此时吃了一惊,他愤怒的跳起来,元力凝聚而成的锋刃登时将手脚上的丝带斩断。可是他却没有冲过去,因为他看到那柄一瞬间便可要了卓然『性』命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