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哲抱着她，在她的颈窝，突然这样问出一句话。

许昭心尖颤了颤，无可避免的生出几缕难受，她从没有这种感觉，在流月面前，她一直坦荡磊落，这样心中明明想着的是算计他，伤害他的事情，还是第一次。

她有些不知所措。

“昭昭……是你吗？”

不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问，之前系统也确定过了，历经这么多位面，纵然每次流月都会被清除记忆，但这么久的时间，他怎么会甘愿一直被清除？他也在努力着，努力着想要记起他们之间的一切，多多少少的还是会记得曾经发生过的某些片段。

许昭茫然。

她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个这样全心全意对她的人，她是不是真的狠心与他反目成仇？虽然他不是真正的江思哲，但是现在他就是江思哲，江思哲的父母就是他的父母，如果她杀了他的父母……

如果她在他的眼中第一次看到的不是爱和心动，而是满腔的仇恨，她是否承受的住？

算了，算了。

一切都以后再说吧。

许昭轻悠悠的叹了口气：“我是，我就是许昭。”

江思哲突然更大力的抱住她：“那你会不会离开我？”

“也许会吧……”许昭语气亦真亦假，如果她真的听从了系统的建议，直接进入下一个位面，那她还是会离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