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这么多痴心妄想的人,却永远都得不到他。
半月之后,湘女已然伤口结痂,好了差不多了。虽不耽误出行,却也因着疤痕,她心里自然也是觉着有些惋惜。
出了正月后,皇帝心情渐渐的好了,池月便又能进太极殿了。也因着皇帝由镇远候被杀一案惹得不快。说上知心话的没有几人,贵妃怀有皇嗣,自然不能亲近,贤妃又一直称病。皇帝能说上话的也只有池月了。
因着卫王的事烦了一正月,连带着每日用膳都少了许多,身体又消瘦了些。整日又只埋头批着折子。
连吴进喜都不敢近身伺候,生怕一句话说错了,惹得龙颜大怒,不知道要出什么麻烦。
贵妃有喜之后,虽缓和了些,可皇帝的却没了往日的精神也是真的。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经历了这么多风浪,他可以冷血的杀掉几十年如一日的发妻,但却忍受不了失去自己的孩子。
池月依旧扮做昔日端淑皇后的模样。做一个的替身的好处就是能够轻易的刺进对方的内心,却不用费得一丝力气。
皇帝见着他来了,仍旧坐在龙椅上。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但池月知道,太极殿内不可能没有一人。
池月缓缓的走上龙椅,皇帝怅然说道“堂堂镇远候,如今死在家里,死在了天子脚下,月儿,你说朕的身边到底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池月安慰皇帝道“陛下,您也清楚,这事跟外面没什么关系。”
皇帝的眼睛骤然凝聚。
池月说道“就算京城的衙门里,都是些酒囊饭袋。那他镇远候府的守卫也不该如此薄弱。何况镇远候并非血腥之死。而是被毒死的,陛下仔细想想,若要从外面到里面去,侯府的重重防卫自然会发现。可若是这下毒之人就在身边,那这一切不都解释的通了?”
池月这话的确说道皇帝心坎里了。
皇帝眼里闪着光,池月瞧着,斟了一杯酒,抬手递给了皇帝,皇帝瞧着池月递上来的酒杯。
刚要去拿,池月又退了回来,仰头将那杯酒喝下一半。
皇帝又笑了起来,口中道“一晃多长时间没见,月儿可生了朕的气?”
池月将酒杯放在案上,坐在了皇帝的腿上,殷红的唇抵在皇帝的耳边轻声说道“陛下是九五之尊,微臣怎敢生陛下的气。”空气中蔓延着酒香。皇帝深深的望着池月,伸出手抚着池月的唇瓣。
皇帝怅然道“如此姿容到真是仿佛月华重生一般。”
池月笑了下。
池月轻声又道“现如今镇远候已逝,按说这爵位也该按例减上一等,由镇远候的嫡子继承。陛下考虑的,应该是这事。”
皇帝脱掉了池月碍事的罩衫,又拿起酒杯饮下那杯酒。却又说道“朕到不想着急削减爵位这事,总归是为了大周兢兢业业几十年,没得善终,朕也就算给他补上了。至于爵位继承的事,吴家老大死得早,按照祖制,也该由着吴寒继承了。”
池月眼珠一转,对皇帝说道“能得陛下这么厚爱,也算得上吴家天大的恩赐了。”
皇帝瞧着池月,将案上堆积的奏折一下子都推到了一边,又一把将池月推倒在案上,肩膀撞在玉案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皇帝扯开了束在池月腰间的带子,抚上他冰凉的腰间。
池月伸出了手抱紧了皇帝。